洗完澡出來,許諾拿起手機才發現許遊給自己發了好多訊息。
忽略那條問自己跟誰一起去玩的訊息,她看向下方的那幾條。
許遊:遇到個怪人,結果還是賽方請來的老師,老師能染頭髮嗎?
許遊:姐姐?他說他是你的同學,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你沒被他欺負過吧
看到‘同學’這兩個字,許諾擦頭髮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同學?”
不好的預感在心裡蔓延,對別人來說,同學或許是個蠻親切的詞,但對許諾而言,可不是什麼好詞。
她的同學那都是什麼人物。
看了一眼時間,許諾給許遊打過去了電話。
許遊很快就接了,還是影片電話。
“姐姐?”
那邊光線有些昏暗,許遊應該是在外面接的她的電話。
“你說的那個人長什麼樣?”
她心裡有個隱隱猜測,但又覺得荒唐。
這什麼拉屎把小孩生下來的狗機率,怎麼會這麼巧。
話音剛落,螢幕中的許遊旁邊突然探過來一個頭。
最顯眼的便是那頭染成銀灰色的頭髮跟耳廓上泛著冷光的耳釘。
“嗨。”
對方衝著鏡頭裡頭髮溼漉漉,呆住的許諾打了個招呼。
真的是雲賀。
許遊惱火的移開攝像頭:“誰許你看別人的手機了。”
旁邊雲賀渾不在意道:“眼睛長在我身上,控制不住。”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許諾就是突然想起來,當年那個參加競賽,第二天被人發現下半身爛成血水的倒黴學生。
當時聽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細想之下,她不由得聯想到了曾經被雲賀注射了藥劑,渾身長滿了膿包的那個傭人。
許諾臉都白了。
“你怎麼在這兒?”
她聽到自己聲音僵硬詢問。
那邊的鏡頭沒照到雲賀,卻將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許諾甚至都能想象到他那雙高高在上,像蛇一樣冰冷的眸子。
“小遊,現在,立刻回你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