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也想到了。
看著老大不小還哭的跟個小屁孩似的蕭淨塵,許諾嘆了口氣。
踢了棉拖鞋,坐到蕭淨塵旁邊,她隔著被子拍著他的後背。
“好了,別哭了,雖然那一刀挺疼的,但至少我們倆都活下去了。”
“蕭淨塵,刀插我身上呢,我都沒哭,你哭啥啊。”
知道自己給小不點造成了創傷,許諾很好的人畜分離,將面前這個當做了小蕭,而不是孽畜大蕭。
她的話似乎真的有用,在許諾一下一下安撫中,蕭淨塵的啜泣聲小了。
打了哈欠,見他終於不哭了,許諾輕手輕腳的爬下去,帶上門回了自己的住處。
被子蒙上臉,許諾倒頭就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蕭淨塵是被雞鳴聲吵醒的。
沒有賴床,睜開眼後他便起床了。
他隱約記得自己昨晚睡得很好,前半夜或許還不舒服,但後半夜好像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溫柔的哄著自己,讓他不自覺的陷了進去,忘掉一切憂愁,沉沉睡著。
眉心舒展,好的睡眠質量令他心情愉悅。
只不過換衣服的時候,視線突然鎖住一處,不動了。
伸手將被子上的那一根長髮拿起來,蕭淨塵皺了皺眉。
床褥都是他讓人換了新的,怎麼會有女人的頭髮。
許諾被鬧鐘叫來,匆忙洗漱,一出門對上的便是蕭淨塵的冰塊臉。
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昨天的事兒,許諾一時之間沒吭聲。
“你昨晚進我房間了?”
質問聲響起,蕭淨塵皺著眉看向面前人。
扎著清爽的馬尾,鬢邊幾縷髮絲貼在兩頰邊,睫毛被水打溼,溼漉漉的,眼皮還有點水腫,瞧著懶散,表情懨懨的。
沒有了顯得人陰鬱的頭髮跟畏縮的神態,此刻的許諾才好像是她本來的模樣,即便沒有心聲,也讓人看得明瞭。
【對,我昨天大半夜進去給你把尿了,看到門口的尿桶了嗎】
蕭淨塵:空的,然後?
【全他媽讓你喝了,我拉都拉不住】
蕭淨塵:“………”
“沒有啊……我昨晚,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