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許諾懷疑自己出了什麼幻覺。

【封煥朝剛才說什麼?】

系統重述一遍：【他說，要做情人】

【哦，我做他的情人】

【不是……是他要做你的情人】

許諾立馬露出一副不敢恭維的表情。

她之前就是口嗨啊！

沒真的想過要暴君做她情人的啊！

見她表情皺的跟便秘似的，封煥朝掐著她下巴的手晃了晃，連帶著許諾腦袋都跟著搖了起來。

“我不是在問你意見。”

這意思是，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再一再二不再三。

許諾都拒絕他兩次了。

“………我問你個問題。”

揉了揉自己泛紅的下巴，許諾沒急著給他答覆，說起另一件事。

封煥朝眉毛壓低：“轉移話題？”

“不是。”

&n國接受教育，長大後才回國接手了封家，是真的嗎？”

封煥朝似乎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了，突的低聲笑了一下。

這還是除了冷笑、譏諷以外，許諾第一次見他這種表情。

很輕的勾了勾唇，眉眼間的戾氣都淡了不少，他本來就長得好看，只是平時氣勢太重，很少會有人注意到這張臉的精彩。

許諾不同。

她不但知道封煥朝臉好看，還知道他乃好摸。

“假的。”

那抹笑彷彿只是曇花一現，他很快就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只不過語氣中多了幾分愉悅，讓人知道他心情貌似不錯。

許諾心中的那個猜測越來越清晰，直到封煥朝親自為她描繪出藍圖。

“我確實是在國外長大，只不過不是什麼m國，是Z國。”

那個戰敗後，以鮮血跟暴力而出名的國家。

“我被賣到鬥獸場做奴隸，十六歲時被封家人找回來。”

說著說著，他踏前一步，彎腰直視著許諾，似乎不想放過她眼裡任何情緒。

“那時，我渾身纏滿了繃帶，像野獸一樣，被人關了起來自生自滅。”

似乎是被‘野獸’這個詞觸動到了，許諾瞳孔無意識的緊縮一下。

“怎麼？不同情我嗎？”

封煥朝似乎有些不滿，伸手捏了捏許諾的臉，看到紅印子後才肯收回手。

對顧弄旋那個廢物心軟成這樣，怎麼到了他這裡，沒有半分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