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頭目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的身份這麼快被揭穿,不過想一想,他們這票人大動幹戈的假意追拿屠昀司這麼久,被人記住也不是沒可能的。
他錯開錦衣衛這個話題,只是回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因為你很快就要去見閻王了。”
“那可不行。”戰秋狂笑了笑“我總得知道自己亂刀砍死的人叫什麼,日後還可以幫你在墳xue前立個牌位。”
頭目大喝一聲:“太過猖狂!”
戰秋狂他們早已被錦衣衛們團團圍住,除去他們的頭目,一共有六人,這剩下的六人都是錦衣衛精銳。
動物是最敏感的,那匹白馬駒察覺了諸人的殺氣不住的提著馬蹄,沈月握在手裡的韁繩被她手中的冷汗浸濕,她甚至想大喊一聲:“我隨你們去,請你們放過我哥哥。”
雖然戰秋狂在危難的緊急關頭救了她,但她始終無法把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與絕世高手的名號聯想到一起。
她輕輕的出了聲,聲音小到可以忽略:“戰大哥……不然你……”
戰秋狂挑了下眉毛,側了側臉,那意思好似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沈月便咬了咬她毫無血色的下唇,吶吶道:“不然還是讓我隨他們去吧……”
戰秋狂不解:“幹嘛?你想進宮給胡堃當小老婆嗎?”
沈月俏臉白了又白,色號快要趕上她哥哥了。
戰秋狂伸出一隻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問道:“你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頭目瞠目切齒:“上!”
六人皆是抽出錦衣衛專用佩刀,呼嘯之聲從四面八方湧向戰秋狂。戰秋狂輕提長刀,腳尖一點,掠風浮影飛身向上,昏暗的天色下,只有一條霹靂電閃般的人影自空中劈下,劃破六人的圍陣,眾人還在愣神之際,淩厲的掌風轟然而下,直擊其中二人頭頂。
那二人只在一瞬間就倒了地。
頭目眼中微光一閃,他眯著眸子輕聲道:“這是……什麼掌法?”
多年久居朝堂,對於武林之事他知道的並不多,但十分出名的招式他也是知道的。
可方才那一招唯快不破,偏偏飛然的疾速還帶著生猛的氣息,犀利而決絕。
轉眼間戰秋狂已一個起落至於地面,他以未出鞘的長刀為格,擋住迎面而來的一刀,腳下微旋,手中招式變化紛跌令人目不暇接,兔起鶻落間長刀擊中一人胸口大xue,強大的內息令此人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轉眼間六人去了三人。
金牙頭目微慌了神,只片刻卻又笑了笑,他抽了刀鞘,冷聲道:“有兩下子,讓我來會會你。”
戰秋狂迎著他白芒的欣長刀光而上,那把佩刀在林中閃過眼花繚亂的魅影,戰秋狂雙眼微瞠,一把攜著紅光的刀鞘飛了出去,直直擊中金牙的虎嘯刀鋒。同時,戰秋狂也在金牙頭目與自己的位置中虛晃了兩步,又飛身撤了出去,落在他的一丈之外。
金牙頭目點了點頭:“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戰秋狂道:“秋狂。”
金牙頭目道:“我是錦衣衛副指揮使,侯不空。”
戰秋狂提起長刀,刀身也是赤紅色的。他向周圍剩下的那三人招了招手,道:“一起上啊。”
他這幅囂張跋扈的樣子氣壞了錦衣衛們,三個人提刀就刺,與此同時侯不空也沒跟他客氣,長刀如虹,直擊戰秋狂。
四把佩刀各懷其意,狠狠封向戰秋狂身上幾處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