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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發

謝眸一臉無語。

戰秋狂見這些人皆是一臉憤慨,若再不制止還不知會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來,立刻截聲道:“你叫他寧呈?他真是寧中天的兒子?他又怎麼會習得鯤鵬刀法?”

“少俠認得家主?”頭目點了點頭,話鋒一變,語氣中夾雜了些不屑“他確實是我們家主的兒子,排行老四,幾年前從他大哥那裡偷學了幾招鯤鵬刀法,又偷盜了家主的獨門秘籍,便不知天高地厚起來,逃出家門,在密林裡私結悍匪,稱起匪頭兒來。家主幾次規勸他都不聽,屢教不改之餘還有些愈演愈烈之勢,這幾年凡經過他們地盤的過路人無一人生還。”

原來林程說的不是嚇唬人的大話。謝眸瞟了一眼還在相鬥的父子倆,林程招式已老,劣勢漸顯。她提了提聲問了句:“你們家主的大兒子是不是娶了百裡春熙?”

頭目微有些驚訝,想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小姑娘還知道江湖之事,點了點頭:“沒錯。”

百裡春熙將家傳刀法告知給自己的丈夫,卻不想被林程——寧呈偷學去了?

謝眸眨了眨眼,戰秋狂卻一臉凝重。

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百裡春熙從小體弱,資質格局有些像沈月,不愛舞刀弄劍卻愛識字繡花,這樣的一個人提刀都難,會用心鑽研鯤鵬刀法嗎?

刀法雖一招一式有跡可循,但每一招都要用心體會領悟,有些人只知其表,思其一生都難有所悟。

很顯然寧呈並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會三式鯤鵬刀,卻把這三式用得淋漓盡致。

有所造詣究竟是他個人的領悟還是他大哥的?

抑或是百裡春熙的?

戰秋狂忽而眼皮一跳,心裡蹦出一個不好的猜測。

他雖被女人所傷,這之後卻有種愈挫愈勇的少年熱血,沒少在女人堆裡找回自信。

混的多了,對男女之事也就水到渠成般的有了自己的體會。

想到這個猜測,他在嘴角勾起了個輕蔑的笑。

這不是給百裡家蒙羞的事麼?

幾個人各懷心事站在山坡上,一陣沁爽的微風吹過,帶過謝眸耳側一縷亂發。

風中本是帶著山林的氣息,吹過臺階後立刻裹挾了血腥味。

寧中天雖年紀有些大了,但作為前任武林盟主也不是吃幹飯的,他手中長刀三招兩式截斷了寧呈的退路,寧呈遂即手腕一橫,拼出一招“斬繁翅”。

寧中天早就料到他會出此招,將長刀作發力軸心,腳下一旋,起身而上,雙刀相交,竟蹦出幾點火花。

寧呈咬了咬牙關,雙膝微曲,想彎下身子錯過去,刀在頭頂打了個轉兒,再發力自下迎上斜斬過去。寧中天冷笑一聲:“拿你老子秘笈的招數來對付老子,真是好大能耐。”話音方落,伸腿一掃,這一腿恍有旋風般迅猛,寧呈不及躲閃,一下被絆倒在地,側臉磕在石板地上,很快紅腫起來。

寧中天反應極快,再飛起一腳朝寧呈手腕踹去,秋楚刀飛了出去,在空中蕩起一個不太優美的弧度。

戰秋狂“啊”的叫了一聲,腳一點地,飛身如撲向獵物的鷹隼,眾人眼一花,他已兩個起落接了秋楚刀落了地。

寧中天一時沒去仔細觀察戰秋狂,只道他是悍匪同夥,大喝了一聲:“無恥匪類!”架起長刀,刀鋒呼嘯般的砸了過去。

戰秋狂持秋楚刀奮力一擋,疾聲低笑道:“寧伯伯,是我呀。”

寧中天凝神望去,輕輕放下長刀:“秋狂?”

黑衣人均朝寧中天那個方向步去微微行禮。阿黃忽而直起身子朝不遠處的密林狂吠了好幾聲。

謝眸拉住衣領退後了兩步,林中倏然蹦出一個人影,手中寒光綽綽,像灑在天幕中的一襲星光。

一道兵器的生冷氣息擦過她的臉頰,身側掠過一陣疾風,有人拉了她一把,繼而握住了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