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還沒來呢。”白千灣說。
“所以你昨天晚上和霧尼過夜了?”人彘的臉突然湊上前去,傷痕累累的臉拄到白千灣眼前,“喂喂,你不會是個同性戀吧?”
白千灣把她的臉推開:“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昨晚是在宋警官家裡睡覺的。”
“媽耶,你居然前腳跟網友約會,後腳就睡到了宋警官家裡?”人彘滿臉震驚,“原來你是真的綠茶!”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學會一個詞就亂用……”
“我不聽我不聽!”人彘捂著耳朵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停了下來,眼睛銳利,“說好的禮物呢?”
“你怎麼一直惦記他的禮物啊,”白千灣撓撓頭,“他這次沒有送啊,說是因為我沒有給他回禮。”
“我就說你這樣不對嘛。”人彘搖頭,“下次要給他帶禮物才行,送什麼好呢?”
這個問題已經昭然若揭了啊。
白千灣沒有說出來答案,他開啟了微信的“萬千怪事”公眾號。
霧尼又發了一篇文章——《小貓咪》。
【今天遇見一隻小貓咪,被我揪住後頸皮的時候無能為力,只能朝我齜牙,呼,真是太可愛了。】
這個變態。
白千灣嘆了口氣,把手機塞進口袋裡,整個人仰面躺在沙發上:“我要睡覺了。”
“你怎麼整天都在睡覺。”
“最近有點累。”他摸了摸抱枕,“睡眠質量也不好,總是夢見過去的東西。”
“說不定是什麼預示的夢,”人彘說得一本正經,“夢是很玄乎的。”
“我經常夢見同個場景的不同時間段,好像連續劇一樣。學校倉庫,我,還有別的人……”白千灣說,“總覺得是被我忘掉的事情。”
人彘說:“夢見過去的朋友、夥伴預示著他們即將出現哦。”
在身後追逐他的夥伴?
還是不要出現了吧。
他笑了一下,翻了個身就入睡了。
“很奇怪啊,他和案發監控裡的這個人體型有點像吧?”李恪把列印出來的照片貼在白板上對比,“雖然臉蒙上了口罩和帽子。”
趙廖說:“他住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無法查證。”
“他和白千灣是什麼關系?”
“網友,”李恪說,“算是面基吧,見了兩次面。”
宋弄墨正在翻黃澤若的資料。
二十八歲,醫科研究生肄業,之後一直也沒有正式工作和固定住所,退學是因為研二那年出了車禍。從餐廳那裡拍的照片來看,他看起來和監控裡身份存疑的男人確實很像。
說起來能找到這人還多虧了白千灣。
數日前在宋家門口聲稱沒有手機和微信的白千灣,其實名下有兩個實名手機號,微訊號也有一個。除去已經停機作廢多年的那個號碼,剩下的這個一直處於使用狀態中,不過他的通話記錄幾乎為零,有聯系的號碼基本上是正德街附近的外賣和快遞。
微信就稍微豐富了一點,他關注了不少追星公眾號和驚悚故事公眾號,微信好友差不多都是女性,同為某個明星的粉絲。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unin就是黃澤若,他的賬號下有個公眾號“萬千怪事”,近期一直在發表關於食人魔殺人案的分析。
尾隨黃澤若的李恪在進入z區後被甩開,線索暫時中斷。他們打算今日下午開始走訪z區的居民,不過那個地方魚龍混雜,流動人口比例高,監控裝置不完善,搜尋難度比以往大得多。
“‘禮物’?”
宋弄墨的筆戳在聊天記錄上的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