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灣又給宋玉墨的小男友發了條微信:【我帶上宋弄墨吧?】
小男友秒回:【見家長???Σ( ° △°|||)︴等下,白哥也算是家長哈哈哈哈><我不會被大舅子打一頓吧。】
【不會,我會攔著的。】
【那就這樣吧!給玉墨一個驚喜!】
白千灣轉達了小男友的訊息:【好啦,晚上一起吃飯吧。】
【你朋友?】
【不算。】
【?】
【是你妹妹,和你妹妹的男朋友。】
【……】
【高三也不算早戀了,別棒打鴛鴦。】
【不會。】
【那到時候我打你電話。】
晚餐就這麼敲定了四人之約,白千灣不必獨自一人做電燈膽。
放下手機之後,他又在體育倉庫前徘徊了一陣子,沒有意料之中的結果。他彷彿一個在寺廟中跪拜祈求的人,在得不到神的回應後焦躁不安。幾分鐘後白千灣放棄了這個念頭,撇下操場上的小康王,他徑直離去。
如果能找一個九年前在職的教師瞭解一下相關情況就好了,畢竟小康王的說法是當時曾經懷疑兇手可能是學校內部人員。不過現在是上課時間,老師們都在教室或者辦公室,找不著人,另一方面,他拿著長焦鏡頭相機偽裝攝影師已經被鋼琴老師識破了,如果換成一個更謹慎的老師詢問起他的身份,他可沒有記者證可以搪塞過去。“白千灣”這個名字也說不好會不會引起其他老師反感、得到“無可奉告”這種答案。
距離放學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
幹脆離開學校好了,白千灣這樣想著,與校門的中年保安道別。太平路比中午時分熱鬧了些許,中午為了汲取資訊而忽略用膳的後遺症很快顯現出來,白千灣不得不在一家餐廳前停下來。服務生正在擦拭貼著英文字母貼紙的玻璃,對他笑臉相迎。
裝潢很普通的一家餐廳,地板是白色瓷磚,光亮到讓人懷疑行走時隨時跌倒的程度。在木製的圓形椅子上坐下,電子選單上很快浮現各色菜名,似乎是因為網路不通,翻頁的載入慢得幾乎叫人失去耐心,白千灣隨便在第一頁點了橙汁、意麵和乳酪吐司。
“這些不會吃不飽嗎?”上菜的時候,服務生如此說道。
“難道我看起來胃口很大?”
白千灣用叉子捲起面條。
“那倒不是。”
服務生站在不遠處微笑地注視著他。
仔細一看,這家餐廳似乎只有他一個客人,估計是因為服務生有觀察客人吃飯的愛好才如此門可羅雀的吧。
小康王氣鼓鼓地透過玻璃飄了進來,嚷嚷著:“你這家夥,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
白千灣在服務生的注目下戴上耳機:“你好煩。”
“我很煩嗎?我明明今天都沒有怎麼打擾你。”小康王扒著椅子說,“接下來要做什麼呀?要不要我幫幫你打聽訊息?”
“不用。”
“那就來聊天吧,冬日午後的晴天,多麼適合聊兇殺疑案啊。”
“比如?”
“你不是很感興趣‘巫術案’嗎?不如來分析一下兇手的動機,已知死者都是‘超自然事件社團’成員,該社團一共五人,為什麼兇手只殺了其中三個?他又是怎麼挑選的?”
“我不知道,”白千灣說,“剩下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確認擅長巫術的,因此也被視作疑兇。另一個人我不確定。死去的三個人都只是靈異愛好者,沒有陰陽眼也不懂這些邪門的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