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灣錯愕不已。稍微年長的那個推著一輛購物車,他不認識,另一個人他見過兩次,宋弄墨的同事,之前也來過鬼屋。
“誒——是白先生嗎?”
李恪也是瞪大了眼睛。
“好久不見。”白千灣說。
李恪的確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作為食人案的受害者之一,本身又有奇怪的疑點,部門一度對他十分關注。
正要關心白千灣的手傷,李恪眼前倏然冒出來一個眼熟的男人。宋弄墨恰好拎著一袋貓糧從白千灣身後出現。
“宋隊?”
宋弄墨笑了笑,神情自若地把貓糧丟進白千灣的購物車裡:“好巧。”目光瞥向白千灣,他正朝李恪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一如眼睛進了風沙。
李恪不解地望著白千灣:“你們一起?”
“嗯,先走了。”宋弄墨不由分說地推走了購物車。
“他們戴一樣的項鏈。”剛走遠,白千灣就湊過來和宋弄墨咬起耳朵。
宋弄墨說:“可能是一對吧,你剛剛眨眼幹什麼?”
“不知道李恪知不知道這個梗。”
宋弄墨想了想:“‘如果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對,他好像沒懂。”
“你還真想報警?”
“沒有,開玩笑而已。”
“這笑話很冷。”
“有嗎?”
“和你昨晚那個差不多了。”
“好嘛,我錯了。”
昨晚白千灣冷不丁在宋弄墨耳邊說:“《華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犯強奸罪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直把曖昧氣氛打入冰冷地底。
白千灣轉了一圈,沒有什麼購物慾,他推著購物車說:“去鬼屋吧。”
兩人又回了車裡,暖氣熱烘烘的,他連忙脫了圍巾和外套。
“熱?”
“有點。”白千灣調低了車內的溫度。
“接吻嗎?”宋弄墨驀地轉頭問他。
白千灣一愣:“你突然在這方面這麼禮貌我有點不習慣。”
宋弄墨摸著打火機:“如果你不喜歡就算了,沒關系。”
車裡暗得很,白千灣也沒開燈,就著路燈的半點光線湊過去吻了他。
“沒有不喜歡。”
白千灣小聲說。
如果他不喜歡宋弄墨,怎麼可能甘之如飴陪對方玩這種囚禁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