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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冷汗從鬢角滑落,周楊呆立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白千灣並沒有覺察周楊的變化,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揣測宋弄墨應當返回b區公寓了。他得早點回去才行,否則以後真說不定脖子上多一道choker。他起身告辭,從周楊身邊走過時驟然被後者一把抓住了手臂。

“幫幫我吧。”

周楊眼神彷彿碎冰般脆弱無助,他臉上一層薄汗,濕漉漉的。

他說:“從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但無論如何,也罪不至死……”

周楊這是在為了什麼,又是向誰懺悔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千灣輕輕地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臂遠遠拉開,“而且,我幫不了你。”

那些與邪術相關的書籍被他留在了d區的老房子裡,自他走後,他再也不曾碰過。

“可你是巫師啊,”周楊低聲哀求,“你總懂得一些什麼吧?比如延緩蠱術發作的辦法?”

白千灣為難道:“我早就不做這些了。”

與此同時,小康王宛若飛舞的蝴蝶般飄入了b區的房子,將身體倒掛在吊燈上。臥室的大床空空如也,鐐銬也和出門時一樣,端端正正地疊好放在桌上。牢房一如既往地安靜,唯一消失的是不知所蹤的越獄犯人。

“毫無自覺的囚犯應該好好懲治。”小康王搖頭晃腦,“你這樣不行啊,馭下之術,你可得好好學。”

主臥門口倚著一個男人,正在手心裡攏合打火機的火焰。煙霧從點燃的星火從抽出飄散,他取走香煙,微不可聞地嘆息:“我總不可能把他完全關在這裡。”

小康王笑嘻嘻地拆穿他:“你可以,只不過是‘不忍心’罷了。”

不忍心嗎?宋弄墨也在心裡問自己。

盡管深知白千灣的本性,但長久以來,宋弄墨面對著的他年年日日披著人類脆弱美麗的外殼,那張孱弱明亮的笑靨總是能蠱惑人心,若不是那件食人案,誰也發覺不了他的野蠻獸性。

該責怪白千灣嗎?宋弄墨並不打算這樣做。白千灣總是會回來的,他很懂得分寸。宋弄墨甚至能猜想到不久後白千灣回家時,如何低眉順眼同他道歉、親吻以及耳鬢廝磨。

他們自少年時代以來不可名狀的曖昧才是彼此手腕上的甜蜜枷鎖,也正因如此,兩人都願意退讓妥協。

“你喜歡他吧?”小康王說。

宋弄墨煙霧彌漫的側臉浮起淡淡笑意:“這種事還用問?”

“我可算是孃家人了,兜兜轉轉兩千多年,我和他這對早逝的兄弟又以另一種方式相識,很有緣分了,”小康王揶揄地眯起眼睛,“你也是呀,我真沒想到我們會在22世紀相遇。”

小康王與白千灣長得並不相像。古時候崇尚的武人之貌約莫就是以小康王為典型例子了——濃眉方下巴寬額頭,與白千灣那張秀氣面容毫無相像之處。說來實在奇妙,盡管如此,他們在某些時刻有微妙的神似。

“我也是?”

“巫師和太子私相授受,不知羞恥,我可是親眼見著的!”小康王凝望著天花板上的浮雕,已然陷入千年前的回憶中。

“不知羞恥?”

盡管頗感荒謬,宋弄墨仍被小康王的形容愉悅了幾分。

“我不如託給你一個夢吧,”小康王慧黠地眨了眨眼睛,一想到白千灣曾經不許他託夢於宋弄墨的囑託,他便玩心大起,“很好玩的,那些上輩子的事情。那時候,白千灣和現在也差不多——可能脾氣要更壞一些,把你欺負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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