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眉心處，一點光華驟然綻放，光亮刺眼，白光濃郁，一離體，立刻化成一個小人兒的模樣，懸浮在他的眉心前。看其相貌，赫然和何牧一模一樣！

當然一模一樣。

因為這就是他的真靈，也是他的神魂本源！

神魂本源，祭出！

不錯。

這才是小周天中篇記載的煉魂法門！

用各種材料的金精之氣，在體外淬鍊神魂！

世上哪曾有過這等法門？

但正如何牧剛才所言，這就是小周天神訣中篇厲害的地方了。

無論是體外煉魂，還是利用各種材料的精氣淬鍊，這都是世人前所未聞的。因為神魂本源太脆弱了，更代表一個人的生命。一旦稍微受損，那將是完全不可逆的大災難！

沒人敢這麼冒險。

但是何牧就敢！

“來吧！”

“就讓我嚐嚐，你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

何牧心頭鬥志凜然，看似果敢，其實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局面的準備。

呼！

烏墨金焚燃而成的靜氣蒸騰，馬上就要和他的神魂本源撞在一起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

“痛！”

就在兩者相遇的一瞬間，縱然在此之前，何牧已經為這一幕作了諸多準備和心裡建設，可是在此刻，他還是忍不住臉『色』驟變，一張小臉瞬間一片蒼白，面無血『色』，咬牙切齒，讓他俊朗的面容都隱隱顯現出猙獰之『色』。

痛！

實在是太痛了。

尋常人在形容無法忍受的痛楚時，總會說，那是直達靈魂的痛楚。可是，何牧此時承受的，就是靈魂上的劇痛！

何牧感覺到，烏墨金上蒸騰而起的靜氣，宛若千萬柄匕首，深深『插』入了自己的心窩，瞬間千瘡百孔，哪怕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武道意志比尋常人堅韌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在這一刻，何牧甚至心生一種要退縮的衝動。

因為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種痛，何牧簡直難以形容。

如果非要有個對比的話，或許在他剛剛重生降臨這一世的那一夜，重塑經脈的那一次勉強能和這次相比。但是，那是肉身上的劇痛，哪怕再怎麼痛，也能透過意志的轉移或者肉身的動作而減緩。

這次不一樣。

劇痛直接作用在真靈上，甚至讓何牧一瞬間產生了自己的神魂本源已經被徹底撕裂的錯覺！

“他孃的！”

“它之前也沒說有這麼痛啊！”

何牧已經忍不住爆粗口了。

他無法轉移自己的意志，藉助其他東西轉移這種疼痛。因為，他還必須要利用烏墨金的精氣淬鍊神魂，必須專注才行。

這又仿若一座死死壓在何牧心上的重山，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何牧的兩個眼睛已經是一片赤紅，近乎癲狂：

“我連這點劇痛都抵擋不住麼？又談何淬鍊神魂？！”

“不！”

“我一定要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