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前總以為是自己戰力不足，被對方剋制所致，但是現在，聽到何牧的這一席話，他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滿心怒火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連連點頭。

“對對對！”

“那我應該怎麼改變？”

程斌下意識開口。

一開口，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怎麼能對自己剛才的對手請教呢？

說不準，這就是何牧嘲諷別人的慣用的套路呢！

程斌自知失言，下意識看向程三，只見後者的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下來。周圍戒元、楊廣等人聽到他的這句話，也不由啞然失笑。

這程斌，不是來搞笑的吧？

可是，正在這時，突然，擂臺上，何牧淡淡的話語再度傳來：

“這個當然是需要你自己去參悟了。”

“大地的力量，同樣有剛猛的存在。但是，根基不可改變。正如世間萬物，都有他自己的特『性』。改變了本質和特『性』，它也就不是它了。”

“只要想通了這個道理，作出改變自然就不困難了。”

譁！

何牧此言一出，全場驚爆。

何牧竟然真的作出回應了！

並且字字斟酌，精妙至極，哪怕是他們這些人，在聽到何牧這些話的時候，都忍不住參照自身，查缺補漏。

何牧竟然沒有藏私？

被驚嚇的最厲害的，當然還是程斌、程三一行人，目瞪口呆，看著擂臺上款款而談的何牧，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他們真的是對手關係麼？

這麼的坦『蕩』，如此光明磊落，真的好麼？

更何況，程三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何牧所指點的，的確是程斌身上的大問題！如果程斌有朝一日真的可以做出改變，武道修為暴漲，再度突破的話，何牧當居首功！

想到這裡，連程三也不得不因此而動容。

他極少敬佩別人。

但是在這一刻，擂臺上的何牧竟然給他帶來一種欽佩之意。

“呼！”

最終，還是程三深深吸了一口氣，深深看了擂臺上的何牧一眼，道：

“何兄，佩服！”

“程斌，回來吧。何兄剛才的指點，記下來，好好品悟。若能悟通，你距離再進一步也快了。”

程斌還蒙圈呢，突然聽到程三的這番話，驀地被驚醒，本能迴歸隊伍。而直到在程三的背後站定，粗線條的他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到底得到了何牧多麼重要的指點，一時間更加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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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旁人對他這般指點『迷』津，他肯定是要恭敬謝禮的。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