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七萬八千前？

這是什麼『操』作？

大廳所有人，包括何牧在內，聽到土老人的這句話，都不由驚呆了。

跨越時間長河，追溯上古時代？

土老人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事？

不！

絕對不可能！

雖然在場眾人武道境界低微，但作為各個家族和種族年輕一代的最強者，眼界和閱歷還是有一些的。甚至於，在一些家族中，也有星帝級別的超級強者。

時間。

時間是世界上最為玄妙莫測的一種力量，甚至超越了天道的存在。

倒是有不少人夢想，可以時光倒流，重新回到數十年，數百年甚至數萬年之前，但這種夢想實在是太虛無縹緲了。時間之力，只是傳說，是常人，哪怕是神靈都無法觸及的傳說，土老人哪怕是小聖界歷史上星帝級別中具有超強地位的超級強者，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眾人精神一凜，更加不解，而正在這時，只見土老人仍然是那副追溯往事的模樣，繼續道：

“老夫苦修兩千三百八十七年，終於登臨星帝之位巔峰，又苦苦修煉七百餘年，才堪堪碰觸到聖人之位。”

“只可惜，時不待我，天道無情。”

“人之一聲，壽元有限，哪怕我看到了成就聖主之位的希望，也再無希望達到，只有隕落一途，哪怕窮盡所有，作出最後的努力，也沒有能成功踏出最後一步。”

“這是我一生的遺憾，至今不能釋懷。”

土老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反剛才乖張的『性』情，一雙昏沉的眼眸望向頭頂的無邊虛空，虛無縹緲的聲音就像是一把錐子一樣，深深刺入眾人心底，讓何牧都忍不住心神一顫，備受感染。

這是一個超級大能者的無奈。

但又豈不是修煉界絕大多數武者心中的悲痛？

影響一個武者武道前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或者因為天賦，或者因為曾走過的錯誤道路，曾耽誤的時間，而土老人所言，更清晰道出了每一個武者都必須要面對的一個難題——

時間！

壽元！

人雖有情，但是天道無情。

在歷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大能是因為這個原因，無奈離世，無緣武道巔峰。

土老人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但即便如此，土老人所道出的事實也足夠眾人驚訝了。

土老人在臨死前，竟然已經碰觸到了聖主境的邊緣！這麼說來，那時候的他的武道境界，用半步聖主來形容也絕對不誇張！不止是尋常武者，哪怕是在羅子清、邵順等人看來，這也已經近乎算的上是小聖界的武道巔峰了！

要知道，從小聖界誕生到現在，整個小聖界也只曾誕生過一位聖主，那就是白洛。

“不愧是上古時代的最強星帝之一！”

眾人心中感嘆，但也因此心思沉重。

土老人能夠在壽元大限來臨之時做到這點已經相當厲害了。那麼，他們呢？

在他們臨死之前，又能達到何種程度？

有望能窺探一眼真正的武道巔峰麼？

傳言，萬物皆可修煉，成就神靈之位。而在聖主之上，神靈之下，還有許多境界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他們真的有機會看上一眼麼？

與天道相比，與武道巔峰相比……

“我們真是太渺小了！”

人人心生感嘆，一時間，一種莫名的氛圍在眾人之間出現，瀰漫不散，無比沉重，就像是一幅無形的枷鎖，將眾人的心神捆縛，直到下一刻，土老人的聲音再度傳來，打破平靜：

“這一世，我失敗了。”

“但是，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