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能聽得出來，何牧的話語裡有怨怒。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惴惴不安。

雖然不知道何牧心裡的這怨怒是從何而生，但是他現在宣洩的物件可是虛神界意志化身啊，是虛神界的主宰！

這不是以卵擊石麼？

眾人都以為，虛神界意志化身這次該暴怒了吧。

何曾想，他又沒有，只是冷冷道：

“他不能死。”

“起碼現在不能。”

虛神界意志化身的回答可謂簡單粗暴，直接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他的這些話無疑是在說——

我不想讓白彥川去死！

何牧聞言，神『色』更冷了：

“堂堂虛神界意志化身，竟然還從白家得了好處，保護他們後人的周全？”

此話一出，全場眾人立刻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龐德、陳靖、何榮熊等人也是如此，瞠目結舌看著何牧。

這是赤『裸』『裸』的針對啊！

如果說何牧先前的話只是拂去了虛神界意志化身的顏面，那此時說出的這句話，完全就可以用殺人誅心來形容了！

這種針對，虛神界意志化身還能忍得了？

而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他還真忍了。

“我沒有收任何人的好處。”

虛神界意志化身聲音清冷，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似乎何牧的那些赤『裸』『裸』的誅心之言根本撼動不了他的武心。

“我知道你想殺他，甚至知道原因。”

“但是現在，他還不能死。”

虛神界意志化身又重複說了一遍，這樣的話語，在其他人聽起來，幾乎和之前他的堅持沒有任何差別，但當何牧聽到這些話，卻忍不住心頭一顫。

知道原因？

說實話，現在幾乎整個小聖界都知道了，何牧和白家有仇，只是仇因何而起，在完全搜查不到何牧根底的情況下，他們也無法判斷分析的出來。

誰人能猜想到，何牧欲要剷除白家，是因為萬年之前那麼久遠的事情？

正如沒有人可以猜想的出來，他的真實身份一樣。

但是，虛神界意志化身的這席話，似乎已經道明，他知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

何牧看向虛神界意志化身的眼神中，更多了一絲猜疑。

從自己現身之後的諸多蛛絲馬跡裡猜想出來的？

不現實啊！

還是說……

因為彭華？

何牧想到了彭華，但也無法確認。不過在他看來，虛神界意志化身是如何得知自己真實身份的，其中原因也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殺白彥川心切，但仍然選擇了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