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

隕落！

一瞬間，眾人如被雷擊，愣在原地，腦海齊齊浮現出何牧那張微笑的臉。

何牧，死了？

竟然這樣死在了赤焰洞天？

“不……不可能！”

何榮熊第一個大叫起來，雙目赤紅，血淚傾灑，無法相信這樣的訊息，眾人卻無法撫慰，因為他們的心同樣沉重，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怎麼可能！

在他們心，何牧幾乎是無敵的象徵。在他們看來，哪怕任何人死了，何牧也不可能死！

“他還還沒有找到辦法救陳靖，怎麼捨得去死？”

眾人強行安撫自己，讓自己以為這訊息是假的，但是當他們充滿希望的目光落在許佐的身，許佐滿臉的不忍，卻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砸在了他們的心。

嗡！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何牧之死，已成定局？

而正在這時，金牙聖主不滿的看了一眼許佐，似乎是在責怪他把何牧之死的訊息說的太過直白，許佐覺察到金牙聖主的不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聖主大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的確，何兄的命星碎了，雖然不像其他人那樣直接分崩離析，化為虛無，潰散發生的很慢，可是，在我天機閣的歷史，確實還沒有出現過命星破碎還能重新恢復的情況。”

“與其給他們這種不現實的希望，倒不如直接告訴他們現實。”

金牙聖主聞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聲長嘆。而正在這時，戒元等人也聽到了許佐的這番話，眼瞳驀地亮起，三眼最為衝動，前一把抓住了許佐的手臂，眼神灼灼，道：

“你剛才說什麼？”

“何兄的命星雖然碎了，但是還沒有徹底崩潰？”

許佐看到眾人眼底重新浮起的希望，很是無奈。

他最擔心的是這個。

“是。”

“不過我剛才說了，這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在我天機閣的歷史從未……”

許佐努力解釋。

他不想讓眾人心擁有太多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有些時候，若是盲目的給人帶來太大的希望，當最後慘劇真正發生的時候，會有人承受不住的！

更何況，他說的也的確事實。

從命運一道來說，命星碎裂，代表著一個人真的死了，無法逆轉，連神靈降世也做不到。哪怕何牧現在的確沒死，和死了又有什麼差別？

這一天，早晚回到來的。

可是，戒元等人哪有聽他解釋著一切的耐心？

“你閉嘴！”

“不要再說了！”

戒元甚至有些憤怒，怒目圓睜，盯著許佐，大聲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