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花半夏正鬱悶,程澤還不知死活的調侃自己,被花半夏一個甩手打在肚子上。
“唔!”程澤悶聲受了她一掌,夏天穿的薄,打起來可真疼。
喬羽見花半夏這麼大膽,有些擔心會得罪程澤,“半夏,不得無禮!”呵斥完這個堂妹,又轉身去給程澤道歉,“程少爺,我妹妹不懂事,我替她跟您道歉”。
程澤站直了身子,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地方,“沒事兒沒事兒”。
花半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向程澤,笑盈盈的看著他。
程澤被花半夏看得有些慎得慌,雖然他承認,花半夏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可以晃了人的眼睛。
可她剛才還那樣呢,現在怎麼這般討好的對著自己笑,而且那笑容水分實在太大,一看就是違心的。
“咳咳!有什麼請花姑娘直言”。
花半夏裝作自己突然想到一樣,拍著手說,“程少爺,你不是也要跟著我們一起下鄉嗎?你看,這麼熱的天兒,人家想,你一定是坐馬車的對不對,要不我們順便搭個車?”
一個沒忍住,花半夏連臺灣腔都出來了,把程澤聽的是一身雞皮疙瘩。
程澤瞧著天兒這麼熱,為什麼自己突然感到一股涼意衝破頭皮。“嗯?”花半夏見程澤不說話,小碎步一邁上前拉著程澤的衣袖撒嬌。
程澤瞧見花半夏這般女孩子家家,面上是嬌羞可愛,眼裡卻是機靈狡潔的模樣,嚥了咽口水,忍不住看呆了。
而一旁的喬羽對花半夏的行為很不理解,不知道花半夏這是在為他們求得搭車的機會,對於花半夏當街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行為非常不滿。
“半夏,快鬆手!”喬羽低聲的提醒花半夏。
程澤從花半夏的表演中醒來,一下子彈開,“行行行,不就是搭個車嘛,至於出賣色相嘛!”程澤假裝吐槽,以此掩飾自己心中小鹿般亂撞的感覺。
三人終於是舒舒服服的坐著馬車,悠悠的往喬裡村趕去。花半夏在等著程府的小六子趕馬車來的時候,快速的去集市逛了一圈,買了些小吃食。
現在她正不雅的癱坐在馬車裡,對面本來坐的是喬羽和程澤的,可喬羽覺得實在彆扭,就坐到外頭和小六子一起趕車。
程澤的馬車一半都是鏤空的木飾,坐裡頭一點兒也不悶,但農村的小路畢竟不如城裡,就算是坐馬車,也要半個多時辰,花半夏索性躺了下來,拿著蜜餞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哎哎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注意注意形象!”程澤實在看不過去了,忍不住提醒花半夏。
花半夏倒是神經大條,一點兒不在意,“不用不用,又沒人知道我不是說你不是人啊,就是那個,咱們都是朋友,不存在不存在,對不?”。
程澤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見如此不像女人的女人,簡直顛覆了自己對女人的認知,就算是家裡那個妹妹再胡鬧,也不會這麼放得開,真是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花半夏吃著蜜餞,程澤又不說話,實在太無聊的她哼起了曲兒來。
程澤本也是被這馬車晃得有些頭暈,聽到花半夏嘴裡的曲兒,瞬間清醒不少,“這是什麼曲兒,挺新鮮啊”。
“沒啥,就是童年的體驗,隨口唱出來的,怎麼,你沒有這樣的童年吧”,花半夏得意洋洋的說,好像在炫耀自己有個和別人不一樣的童年。
“呵呵,我自然是沒有放牛的童年,但聽了你這曲兒像是有了一般”,程澤不介意花半夏信手拈來的自我感覺良好,寵溺的順著她說話。
“切!”花半夏翻了個白眼,沒意思。
“半夏,咱們傢什麼時候養過牛啊”,喬羽一直聽著車裡的動靜,天真的問。
程澤聽了喬羽這話,帶著看好戲的眼神盯著花半夏,等著她解釋。
果然是豬隊友!“喬家沒有,花家有”,花半夏機智的回答,花家可比喬家好多了,有豬有牛的。
花半夏和喬羽讓小六子趕車到喬家院子門口,兩人把買的東西拿下來放進屋子裡,簡單的和喬大幾人說了今天的情況,也告知了程少爺還在門外等著一起去河邊,於是喬大一家子就出門,擁著程澤一起去往河邊。
小村子訊息傳的快,馬車剛進村子裡,就有人開始注意了,這會兒在喬大一家子的身後,已經跟著一大堆村民。
在喬大一家剛到河邊,花半夏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後面的村長喬廣就上來了。“喬大,這是幹啥!”
喬廣經常去城裡瞎晃悠,在集市裡也聽了許多關於程澤的事兒,現在站在河邊,衣著華貴,抱著劍,又坐著恁好的馬車的,很像是菜農們口中的府衙大人家的少爺,喬廣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