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媒婆從懷裡拿出雲夜的生辰八字,說道,“老身已經為葉公子和花姑娘看過生辰八字,花姑娘是午時中出生,葉公子是亥時中出生,兩人一陰一陽,非常互補,可謂是天作地設”。
“哎哎哎,陳大妹子,咱們不都說好了兩家結親了嘛,你咋說改口就改口了呢”,陳氏慌了,她都做好接收一大筆嫁妝的準備了,做好了當富太太的準備了,咋能說變就變呢。
“這”瞧這事兒辦的,一度把陳家花堵得啞口無言,她哪邊都不好說,但心裡還真是有點看不起陳家。
“是,俺們是說好定親的,還說了今兒來下聘,那陳大家,不知陳家給多少聘禮?”知道陳家花不好意思,田福真可是最疼花半夏,既然機會來了,她說話也硬氣了。
田福真話一出,這下輪到陳家尷尬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數來。
“娘,俺不管,俺就要花姑娘做俺媳婦兒”,陳軍雖然傻,但他也看出了現在的局勢對陳家不利,但她有一個萬能的娘,他相信,花半夏一定會是他媳婦兒的!
雲夜這才正眼瞧了他的競爭對手一眼,但也僅此一眼,因為,他根本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但是,他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肖想花半夏,他記住了!
看著自己兒子已經被花半夏那個丫頭迷的五葷三道了,陳氏就更不可能放過花半夏。
“這位公子,您看這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花半夏那個丫頭以前可是勾欄裡的女人,您知道嗎?”陳氏還以為雲夜不知道這個事兒,特意提醒他。
“我們家公子知道,不勞煩您提醒”,洪媒婆代替雲夜回答道。
“可這家的長輩已經答應了俺們這門婚事兒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這邊長輩都沒來吧,不作數不作數”。
陳氏還是不死心,雲夜這邊除了洪媒婆,可不見其他長輩了。
“誰說沒有”,程澤這才有機會插話,“葉公子是本捕頭的遠房親戚,今兒本該是我爹一同前來下聘,可衙門裡事務繁忙,便指派了本鋪頭前來,本鋪頭就代表葉公子的長輩”。
程澤一板一眼的說道,還刻意提醒了對方他們的身份。
“啊,這”,果然,陳氏知道了對方有權有勢就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希望喬家這邊可以信守承諾,答應和陳家結親。
“既然是父母之命,那俺就說一句”,花大喜見陳氏敗下陣來,她不得不出面了,“俺是花半夏的親孃,俺覺得以她的身份,嫁與陳家比較合適”。
笑話,她怎麼可能讓花半夏那個丫頭嫁到官家當太太,她雖然很眼紅這一批聘禮,但這些聘禮只能是她那兩個妹妹的,二喜三喜嫁過去之後,那還不是他們花家的?
她堅信,只要她不同意,花半夏就沒法嫁到葉家當官太太。
但她似乎忘了,這裡最沒有資格說話的,就是她花大喜!
“這位想必就是親手把花姑娘賣到青樓的花姑娘的孃親吧”,程澤看著花大喜諷刺的說道,還刻意把她賣掉親生女兒的事情說出來。
花大喜沒想到程澤會提這個事兒,讓她好一陣尷尬,不過,這也不能否認她是花半夏的生母這一件事實。
“那又怎麼樣,她是俺閨女,俺說話她就得做啥”,花大喜硬著頭皮回應程澤,為了她這兩個妹妹,就算挨板子她也認了。
“呵呵”,程澤笑了,笑花大喜的無知,“是不怎麼樣,可本捕頭怎麼記得,花姑娘已經在府衙備案,她現在可不是花家的人了呢?”
程澤說著,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邊正是花半夏和花大喜斷絕關係的證明,“這個,你不會忘了吧?”
花大喜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本來還想著賴賬的,可程澤畢竟是府衙的人,又拿出了字據,她再怎麼說也沒用啊。
“而且,花姑娘不僅不是花家人,更不是喬家人,她只是暫時借宿在喬家,所以,不論是花家還是喬家,都沒有資格插手花姑娘的事兒”。
花大喜和喬大他們這就尷尬了,本來想著喬大一家是真心實意的把花半夏當作閨女來看待,而且她也不介意他們給她安排親事兒的,可誰曾想,程澤居然會分的這麼清。
“是,是”陳家花臉色有些不自在,她為自己的自作主張感到有些羞愧。
“這算什麼事兒,難道她一個大姑娘要自己嫁人不成!”宋媒婆眼看著自己到手的銀子要飛了,不顧偶像還在就脫口而出。
“非也,花姑娘是有權選擇自己要嫁的人,而她的大伯,大伯孃一樣能為她操辦婚事”,程澤繼續反駁,但他已經不打算再給別人質疑的機會了。
“現在我們禮也到了,數也全了,不知花姑娘,可否願下嫁我這遠房表哥葉雲?”程澤直接忽略幾人,詢問花半夏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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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夏接收到程澤的訊號,立即擺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小女願意”。
看著花半夏過分做作的樣子,程澤差點掉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做戲要做全,“好,那本捕頭宣佈,喬裡村喬家花半夏花姑娘與本捕頭表哥葉雲葉公子正式定親,擇日完婚!”
“呼”,程澤大聲的宣佈完之後,葉風帶著一群來送禮的下人開始歡呼,給雲夜壯勢。
“不行!俺不同意!”花二喜聽到這樣的結果哪裡還坐的住,她不管她現在面對的是什麼人,直接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屋裡所有的人都看向花二喜,程澤他們並不認識花二喜,但看著她和花大喜長得有些相像,大概能猜到是花大喜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