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飯,總讓人覺得她桌上的菜很好吃,讓人很有食慾。若是在宮外,他們也許還會提起筷子再試一試桌上的飯菜。可這是在宮裡,他們不能像她這般不要面子。
雲夜和蘇瑾年看到花半夏如此,都低頭微微笑了起來,真是拿她沒辦法,一點兒都不在意周圍的環境,別人不吃了她還只顧自己繼續吃。
不過,宮裡也沒有明確規定宮宴的時候吃幾口飯菜啊,隨她吧。
“雲帝,本太子聽聞雲國這兩年可是出了好些好聽的歌曲,奈何本太子剛來不久還沒聽過,不知今日可否有機會聽上一首?”南九歌突然覺得很無聊,便向雲政提議道。
雲政下意識的看了花半夏一眼,只見她裝作沒聽到似的還在吃飯,“南太子若是想聽曲兒,這場上多了是會彈曲兒的小姐,不知南太子想聽哪位小姐彈的曲兒?”
他故意曲解南九歌的意思,南九歌想聽的是歌,他卻說成是琴,原因還不就是因為南城大火的那幾首歌是從花樓裡傳出來的,京城裡的這些千金嫌棄它們的出身誰也不願學,沒誰會唱啊!
“雲帝說笑了,本太子說的是雲國南城那幾首好聽的曲子,那曲子相聞可是傳遍大街小巷,想必在下定是能在宮中聽到吧?”
南九歌說得更明白了,這下雲政再怎麼說也無濟於事,只能硬著頭皮問了問場下的人,“好,既然南太子想聽,那麼誰能給南太子唱一曲兒?”
雲夜不知這南九歌是不是故意刁難,但這個要求貌似只有花半夏能做到了,但花半夏若是出口唱了,這不是再一次的提醒他,她是花滿樓的人,她對他的情只是職業病?
他在猶豫,他要不要幫她?可當初她如此堅決的與他和離,一點兒不顧兩人之間的情分。現在又這番到處與他示愛,究竟是何居心,他還沒弄明白。
場下的那些千金小姐們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出聲兒。雖然她們也有喜歡唱歌的,也有在府中偷偷練的,可這樣的場合讓她們上去唱,那不就說明她們對青樓的事兒很關注嘛,這讓她們的形象往哪兒擱!
“呵呵,看來我們是要失望了,雲帝也不必為難,待有機會我們定親自前去南城聽上一曲!”離陌也參合進來,可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他的意思不就在說雲政連這點要求都辦不到,京城來了這麼多人一個會唱的都沒有,聽個曲子還要他們親自到南城去聽,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原本一個南太子就讓雲政頭疼了,現在又多了個離太子,兩個國家未來的皇上,他要是連這點要求都辦不到,豈不是太丟雲國皇室的面子了!
情急之下,雲政點出了花半夏的名字,這些曲兒都是出自她之手,雖然他不願給她過多的壓力,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
“花姑娘打南城而來,應最為了解南城的味道,還請花姑娘滿足兩位太子的要求”,雲政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頭雖覺得有些不妥,但花半夏身為他的子民,這也是她應該做的。
低著頭吃著碗裡最後一口飯菜的花半夏不禁莞爾,不知道在想什麼。細嚼慢嚥的吃完最後一口,輕輕擦著嘴抬起頭,那雙眼顧盼生輝,流光溢彩。
“王爺,可以嗎?”花半夏看著雲夜笑吟吟地問。
雲夜並沒有回頭看她,但周圍和對面眾人的眼光如此集中,他不看也知道花半夏這是在問他。“花姑娘的事情,與本王無關!”雲夜冷冷的說道。
看到雲夜的這般反應,她還是笑了,笑得有些無奈的寵溺,看來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啊。
雲政和蘇瑾年等人都沒有想到,花半夏居然會問雲夜是否同意,他們不是毫無關係嗎?為什麼她要經過他的同意?
在雲政的目光施壓下,花半夏只好答應。得,破罐子破摔吧,看來低調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放肆的爭取主動吧。
“皇上,民女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準備,還請”,花半夏正想爭取點時間到空間裡拿東西,誰知話還沒說完雲政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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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了!”雲政哪裡會不同意,只要花半夏肯上,別說一炷香,就是兩柱香他也給啊。
花半夏聳聳肩,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會場。一炷香時間要她回到皇上為她準備的院子是不太可能的,她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移出她想要的東西就行。
“一炷香時間”,南九歌笑著搖搖頭,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沒有準備的,可她卻只要求一炷香的時間,是太自信了嗎?“本太子靜候佳音”。
“這個村姑,居然想方設法的想和夜親王爺套近乎,真不要臉!”遊舒雨低聲咒罵道,王爺豈能是她隨意肖想的。
如此氣憤的還不止是遊舒雨一人,不遠處江以晴也是咬牙切齒的,可她還是保持一貫清高溫婉的態度,就算剛才在她丟了個大臉,但冷靜下來之後,還是很理智的。
花半夏轉身到一處樹叢後面,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吉他。吉他是樂器中最好學的,她唯一會使的兩種樂器,除了鋼琴就是吉他了。
學鋼琴是迫不得已,出任務時鋼琴是裝逼利器,而吉他才是她平日裡的休閒愛好,有空了就抱出來自娛自樂。
花半夏手抓琴把,怡然自得的回到賽場,讓旁邊的宮人給她準備了一把凳子,只見她淡定的站在中央,朝雲政行了個禮說道,“皇上,民女準備好了”。
“花姑娘,朕可以再給你些時間,你不必太勉強”,這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而且花半夏的準備就是多了把琴和一張凳子,沒有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