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堂姐要回來了!”喬樂聽到這個訊息立即驚喜的大叫起來,花半夏怎麼會回來,她不是被封了郡君,要留在京城享受榮華富貴了嗎?
自從他們得知花半夏被封了郡君之後,他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丫頭終於熬到頭了,在這南城活了這麼些年,到處都是關於她不好的事情,若是她有機會在京城裡落腳,那對她來說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他們都希望,她就那樣開心的在京城裡過一輩子吧,別回這對她來說滿是傷害的南城。
可是現在,她要回家的訊息突然傳出來,他們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前來的幾人,迫切的想要跟他們再次確認。“真的嗎?我堂姐真的要回來了?”
被激動的喬樂一把抓住的南九歌被嚇得一直往後退,若是就他一人這樣還好,後面的一大家子都睜著求告知的眼睛看著他,就連坐在地上的小嬰兒也抬頭看著他,讓他有些慌亂。
“七哥,看來花姑娘真的不在家,你看他們的樣子”,鳳晚楚湊近鳳晚墨的耳邊悄悄說道。
鳳晚墨皺了皺眉頭,不可能啊,難道他真的看錯了那花半夏,她竟是這般冷血之人?
但既然已經說好了在這兒住幾天,而且他們也帶來了關於花半夏的訊息,喬爭幾人是不會輕易放他們這樣離開的。
給幾人一人收拾了一間空房,好在家裡屋子多,能住下,但現在除了之前花半夏和雲夜所住的房間之外,已經沒有空房了,若是再來人,就要住閣樓了。
因為幾人並未表明身份,只說他們是花半夏在京城認識的朋友,所以陳家花幾人也沒有把他們特殊對待,該幹啥幹啥。
“幾位公子,廚房裡都燒著水了,今天趕路勞累了,快去洗洗吧”,吃完飯田福真洗好了碗筷之後,才回到客廳叫幾人去洗澡。
“好,本太本公子今兒也累了,給本公子備水吧”,離陌差點將自己的身份說漏嘴,好在及時剎住了。
“已經備好了,水就在鍋裡,公子去舀水就能洗了”,田福真還以為離陌說的備水就是燒水呢,依舊熱情的招呼他去洗澡。
“舀水?我自己?”離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難道他要自己動手打水洗澡嗎?這個家裡沒有下人去做這些事兒嗎?
“對啊”,田福真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難道這個公子沒聽懂嗎?
鳳晚楚一看兩人就不在一條線上,趕緊出聲兒緩解尷尬,“那個,我們知道了,您去忙您的去吧”。
可算是有一個能聽懂的了,田福真見他們能搞定,便回屋忙自己的去了。
田福真走了之後,鳳晚楚才嫌棄的拍了拍離陌的肩,同時嫌棄的打量著他,“離公子,你還真當這兒是你的太子府呢,要是讓花姑娘知道了,看你怎麼說”。
說完,鳳晚楚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個寬敞舒軟的椅子可舒服了,不管是躺著坐著都很舒服。
“本公子知道,用不著你說,你不還是得自己打水洗澡,嘚瑟什麼”,離陌有些尷尬的硬著頭皮說道,轉身朝著廚房走去了。
在離陌和鳳晚楚鬥嘴的時候,鳳晚墨和南九歌正在欣賞花半夏的畫兒,家中的牆上隨處可見她的作畫,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作畫,可謂是歎為觀止。
“奇特!有才!”鳳晚墨看著閣樓上的那一幅少女圖,雖然現在是晚上了,但配合上閣樓昏黃的油燈,還是能瞧得出來這幅畫的意境。
他指尖輕輕的撫摸著畫上凹凸不平的質感,很好奇這些畫兒都是怎麼做出來的,又不像是刻上去的。
這閣樓設計的也很獨特,誰能想到,在屋頂下還能做這麼一個閒情逸致的地方,就算家中再小,也有這麼一塊嫻靜的天地。
“那是我姐姐用手指畫的”,花青青習慣睡前上閣樓來讀一些書,上來的時候看到兩個大男人站在她姐姐的畫前,便開口說道。
手指畫的?兩人心中一驚,隨即又想到了花半夏在慶國大典上的表現,那時候她雖然執筆作畫,但也是那樣凸顯出來,而牆上的凸顯更加厚了而已。
花青青在書桌前盤腿坐下,想到什麼似的抬頭問起兩人,“你們說我姐姐過幾日便會回家,是真的嗎?”
她已經大半年沒見到她姐姐了,就連這次過年她也沒有回來,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但心中卻又不是特別希望她回來,糾結無比。
鳳晚墨和南九歌兩人相視一眼,他們都知道這是他們為了要留下來所找的藉口,其實他們也不確定花半夏是不是真的會回來。
這是你說的,你快回答人家小姑娘啊,南九歌用眼神示意鳳晚楚道,這是他想出來的辦法,當然是他負責圓回來了。
鳳晚墨無奈,走到花青青的桌子對面盤腿坐下,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是,花姑娘不日將歸來”。
南九歌見鳳晚墨依舊打斷欺騙人家小姑娘,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看了他,萬一等不到花半夏,他就等著看好戲了。
花青青聽到答案,右手拿起桌上的筆想要在紙上寫著什麼,卻又下不去筆,抬頭帶著一絲乞求的眼神看著鳳晚墨說道,“七公子,你能不能給我姐姐帶個信兒,讓她就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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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晚墨還以為若是他們真的許久未見花半夏,那麼聽到她要回來的訊息一定是很高興,很興奮的,就算不會天天在門口等著她回來,也會稍微的期待一下,可現在為什麼他們卻不想讓她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