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美。”汐月感慨。
“是啊。”風吹過,燕王額前的一縷髮絲拂過他的面頰,他用手輕輕撥了撥,汐月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長,汐月望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不知為什麼心裡微微悸動了。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這麼細微地看著他。
燕王完全沉浸在腳下的美景中,全然沒有發覺汐月在觀察這他。
“怎麼樣,安安,不錯吧。你現在明白本王為什麼喜歡登高望遠了吧。”
“想必這登高望遠不僅能讓王爺心曠神怡,也能讓王爺雄心勃勃吧。”汐月試探著問。
燕王頗有深意地看了汐月一眼,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爽朗地大笑幾聲。
汐月聽不出這燕王笑裡的明確含義。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士兵押著一個人跌跌撞撞是上了山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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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是一個稍胖的中等身材,將軍打扮的人。
“父王,孩兒把人犯帶到了,父王不去軍營審他,為何帶來這裡。”
父王。。汐月疑惑,眼前這個男子身材沒有燕王般修長,樣貌也絲毫沒有燕王的風流倜儻,他大約二十來歲的年紀,但是看上去卻少年老成,眼睛裡是和年齡極不相稱的成熟。
這難道就是燕王的長子,朱高幟嗎啊。果然和歷史上說的一樣,他一點也不不好看,至少一點也沒繼承燕王的優點。
汐月暗自想著。
“幟兒,辛苦你了,本王把他帶來這裡自有道理。安安,你且看看這個人。”
剛才那個人被綁著,跪在他們面前,頭低垂著,凌亂骯髒的頭髮蓋住了臉,汐月正奇怪,這燕王為何把犯人押至這小山崗上,還讓自己看。
士兵把犯人的頭髮抓住,他的臉露了出來。
刀疤,那個醒目的刀疤。
汐月看清了犯人,他竟然是殺害劉媽的兇手刀疤胡。
“安安,你可認識。”燕王揚起嘴角,微笑著問汐月。
汐月的身體開始顫抖,怎麼會不認識,有著血海深仇的他,怎麼會不認識。
“刀疤胡。你這個畜生。還我劉媽命來。”汐月失態地奔過去,瘋狂地又是手打又是腳踢著眼前的人。
刀疤胡抬眼,看著汐月,嘴裡露出輕蔑的笑:“呵呵,這個汐月姑娘真是有手段,這高枝兒攀了一個又一個,世子,將軍,太子,哦,這次看來又另有新歡了嗎。哈哈哈。”刀疤胡不忘侮辱汐月。
燕王怒了:“死到臨頭,你還敢造次。”
刀疤胡笑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必這般折磨我了,給我一個痛快的。”刀疤胡喊著。
“痛不痛快要我的安妃說了算。”燕王望向汐月。
是啊,汐月真有殺了他的衝動,這個殺人惡魔,給劉媽報仇雪恨的念頭在汐月心中一直未曾斷過。
汐月突然從士兵手中的劍鞘裡抽出劍,想要刺向刀疤胡,可是拿著劍的手卻顫抖了。
殺人。真是件可怕的事情,雖然在當臥底的時候,情急之中也槍殺過幾個匪徒,可是拿著刀殺人,卻覺得很艱難。
汐月雙手端著劍,顫巍巍的,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刀疤胡冷笑著:“哈哈,朝我心口上刺吧。你還等什麼。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刀疤胡眼睛裡滿是挑釁,他只想激怒汐月,讓她給自己來個痛快。
燕王可不許任何人這麼侮辱汐月。
他上前一個飛腳踢過去,刀疤胡的嘴裡頓時吐出了獻血。
“死到臨頭還敢這麼侮辱我的愛妃,我看你是想死的很難看吧。”燕王眼睛裡滿是怒意。
朱高幟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個被父王稱作是安妃的女人。
有好些日子沒有回燕王府了,那幾日聽人說起,父親從南京城歸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貌美無雙的次妃,今日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女子的真是美的動人心魄。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沉穩的父親能為了任何女人這麼做。
他不惜把犯人從南京城中千里迢迢押回北平,還特意給這個女子帶來這小山崗上,任由這個女子處置,可見父王的良苦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