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北平軍見是王爺府的管家和護衛出城,去稟報了朱高幟,朱高幟聽得是王府裡的人要出城,就親自迎了出來。
“秦管家,張護衛,怎麼這個時辰了要出城。”朱高幟感覺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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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世子,是受了淑妃娘娘的指令,送人出城。”秦管家答道。
朱高幟微蹙了一下眉頭,微胖的臉上肌肉隨著說話聲顫巍巍的抖動著,“唔,孃親怎麼會這個時候送人出城呢。敢問秦管家,車內的人是誰。”
張護衛知道這個朱高幟平日裡就極其的心細,如若被他發現這車內坐著的是王府中挾持人質‘在逃’的安妃,想必他們出城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在車內的幾人也聽到了世子的盤問。
汐月心中自是一陣緊張,黎姬聽得世子盤問,真想大叫一聲救命,可惜自己的嘴巴還被緊緊地堵著,再說,這安妃這會又把手重新扼住了自己的脖子,黎姬很是驚恐。
張護衛大聲說了句:“哦,是黎主子要送來省親的兩個親戚,這兩個親戚恐怕是染了極重的風寒,淑妃娘娘讓黎主子連夜送出城趕緊去醫治。黎主子,世子問話呢。”張護衛朝著車內喊了句。
安妃扯掉黎姬嘴裡的布條,低聲威脅到,“你要是敢胡說,我就擰斷你的脖子,反正我是難逃一死,死也要拉你墊背。”
黎姬瑟瑟發抖,顫著聲音說:“是啊,世子,我的親戚病的厲害,府中的郎中束手無策,這種病在我們老家有治癒的藥方,所以我得連夜送她們出去。”
世子不是傻瓜,他當然聽出了黎姬聲音裡的不正常,更何況,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來省親,卻是染了風寒,如若染了風寒,孃親會讓黎姬與他們同乘一輛車出行,難道就不怕黎姬也染上風寒。
只不過世子見是秦管家和張護衛親自護送,而且黎姬也果真在車內,就沒有貿然掀起車簾檢視,畢竟黎姬是父王的夫人,他這樣也算是冒犯長輩,朱高幟只好命令守衛開啟城門。
“世子,屬下還有個不情之請,把黎主子的親人送出城後,屬下會先讓秦管家把黎主子先帶回來,屬下親自把他們送回去便可,到時候還請世子給黎主子他們派輛馬車,護送回府。”張護衛想在出城之後先行把秦管家和黎姬甩掉,然後自己在安排安妃的去處。
“好的,這是應該的。”朱高幟機械式的笑了笑。
“那屬下這就出城了。”張護衛吆喝著馬匹,飛奔而去。
看著馬車剛出城,朱高幟就派了兩名守衛細細交代了一番,讓他們暗中跟上。
到了城外的一處小樹林,張護衛把馬車停了下來。
他掀起馬車的簾子,對安妃說:“安主子,你已經安然出城,現在且讓黎主子先行回去吧。”
黎姬看著安妃,乞求地說道:“是啊,你已經出了城,放了我吧。”
安妃渾身虛脫,著實已經沒有多大的氣力了:“滾吧,殺你,還怕髒了我的手。”
黎姬連滾帶爬地下了馬車。
“秦管家,這兒離城門不遠,你且帶著黎主子回去,世子會護送你們先行回府的。”張護衛對秦管家說。
“那張護衛你呢。你不一起回去。”秦管家問了句。
“我再送她們一程。”張護衛低聲說了句。
秦管家以為這是淑妃的意思,這張護衛所說的要送她們一程,難道是要。
秦管家沒說什麼,和還沒有被驚嚇回過神來的黎姬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汐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把柄在這個張護衛手中,這個張護衛是敵是友呢。他支開了黎姬和秦管家,他是要動手了嗎。
汐月已經了無氣力,她對碧蘿說:“碧蘿,我真是累極了,等會要是有個不測,你不要管我,你要先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小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不是已經出城了嗎。”碧蘿很是不解。
汐月無力地笑了笑,“是出城了,可是有沒有脫離危險,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