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瑞妃狂笑起來,笑的在坐的人都毛骨悚然了,“王爺,你總不能憑著這些人的一面之詞,就料定是臣妾吧,這對臣妾一點兒也不公平。”
“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韓美人,你把你所知道的給本王一一道來。”
瑞妃怒視著韓美人,果真是這個女人。她最終還是背叛了她!
“韓美人,你敢亂說,”瑞妃問道,她知道這件事韓美人也是參與其中的,今日她膽敢戳穿自己是為了自保嗎,甭想,我瑞妃就是死也要拉上墊背的。
韓美人跪了下來,把她們從商議著買藥,到下藥,再到怎樣嫁禍安妃的事情娓娓道來,燕王聽得無比氣憤。
“大膽瑞妃,黎姬,韓美人,你們真是膽大妄為。在王府中做這樣殘害本王子嗣,陷害本王愛妃的事情,罪不可恕。”
“王爺,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臣妾願意接受懲罰。”韓美人實在太累了,她想著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不然這樣下去,不僅僅自己死,還會連累張護衛的,
“你們太讓本王失望了。”燕王未曾想這一下子就牽扯出了三個人,這府中是不能再深究下去了,再深究下去,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牽連其中啊。想不到這府中的爭鬥遠遠比戰場上的戰爭還要來的可怕,燕王不禁汗顏。
“瑞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燕王無力地問。
“哈哈,既然你們個個矛頭直指我,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難道你們在坐的各位,包括淑妃姐姐你,你們就沒錯兒嗎。你們手上哪一個不沾著鮮血。”瑞妃厲聲問道。
在座的眾位夫人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瑞妃,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做了便是做了,不要把你所想的,你所做的都強加在別人身上。這麼惡毒的事情,不是人人都做的來的。”淑妃反駁道。
瑞妃不屑地笑了。
“瑞妃,這麼說來上次寧夫人的府中胎兒,還有安妃接到假信的事情也定是你所為了。”淑妃想把幟兒這些事情統統推到她的身上,如若沒有一個替罪的羔羊,這些事情遲早王爺會深究的。
瑞妃依舊冷冷地笑了笑,“如果我現在說這些我沒有做,你們還信嗎。反正橫豎是一死,不在乎你們的欲加之罪,是啊,我就是這府中極大極大的惡人,這府中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們都滿意了吧。”
“瑞妃,你簡直太不可理喻了。”燕王失望至極,說完他燕王緊緊靠在了椅子上的後背上,半晌閉著眼睛不說一句話。
廳堂裡的人大氣也不敢出,都在等候王爺的下一步指示。
黎姬跪在地上淚如泉湧。
“王爺,你還好吧。”淑妃試探著問了一句。
燕王緩緩睜開眼睛,“張護衛,你去府外的洪福來酒樓把安妃接回來。本王說過要給她一個交代的。”
“是。”張護衛無力地回答,走的時候他深情地望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韓美人,不知王爺會怎麼處置她。希望安妃回府之後姑且念在這次韓美人對她的幫助下能求著王爺放她一馬。
張護衛臨行前對韓美人那深情一瞥自是沒有逃脫淑妃的眼睛,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王爺,那瑞妃她們該是如何處置。”淑妃問了一句。
“等著安妃回來吧。她們禍害寧夫人嫁禍到安妃身上,讓她蒙受不白之冤,還差點死於非命,本王要等她回來。”
燕王的心無比痛楚,他承認自己是沒有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這些夫人們,有的是出於政治目的,有的是由於她們的美貌,可是他雖然沒能夠給她們自己的愛,可是自己平日裡也是善待她們的啊。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呢。難道這是對他的報應嗎。
張護衛徑直來到了洪福酒樓。
今日汐月刻意裝扮了一番,昔日她從來不華服上身的,今日她穿了件豔麗的水紅棉袍,披了見白狐披肩,整個人看起來華貴無比。
她心中默默對著碧蘿說:“碧蘿,我不會讓你白死。你說過了,以後我要強大,我要能夠自己保護自己。放心,我一定要做到。”
對著鏡子,汐月細細撫摸著她那張絕美到無可挑剔的面容,那張面容裡已經沒了往日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冷,高貴的霸氣的清冷。
張護衛到了,他平日裡見慣了安妃素縞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仙女般的裝扮,今日乍一看去,她一身華服,倒也令人眼前一亮,驚豔至極。
“安主子,王爺讓我親自接您回府。”張護衛說了句。
“我知道了。這就回去罷。”
張護衛撲通跪在了地上:“安主子,今日王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現在讓你回去就是要還你一個清白和公道,今日韓美人出來作證了,她親自證明了瑞妃前前後後的陰謀,可是你知道的,她也牽連其中了。安主子,王爺器重您,您定要給她說說情,看在她幫過你的份兒上,饒她一條性命!”
“張護衛,你趕緊起來,你這是做什麼。你們對我有恩,為了我,就連你的孃親……我定會全力保全你們的!如果有可能,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出府。”汐月扶起張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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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護衛很是感激。
洪福酒樓本就離王府不過幾里路,不消一刻,張護衛就把安妃接到府中了。
汐月昂起頭,不緊不慢地移動著腳下的步伐,朝著王府的廳堂走去。
一進門,豔驚四座。
是啊,看慣了這安妃的白衣白裙,今日她一身水紅色的華服,一款高貴的白狐裘皮小襖亮相,真是別具一格,幾乎晃瞎了眾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