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準備就緒。”朱高幟見這個阿魯木來勢兇猛,暗中叫城牆上的弓箭手準備好,如果父王不是他的對手,那麼就暗自放冷箭。
燕王還離阿魯木有點距離,但是已經感受到了阿魯木帶過來的風,在耳邊呼呼作響。
燕王雙手握住了寶劍,死死盯著阿魯木手中的那把彎刀。
阿魯木的彎刀快速地朝著燕王砍去,燕王拿起寶劍擋住了彎刀。
這個阿魯木果然有股子蠻勁兒,燕王緊握著寶劍的手被震的發麻。
很快,彎刀,寶劍的擊打聲,混合在了一塊兒。
雙方的將士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各自的統帥在爭鬥。
雙方几十個回合下來,居然勢均力敵,沒有分出勝負。
將士們的心都緊緊提在嗓子口。
這是一場龍爭虎鬥,絕對的精彩絕倫。
燕王從小就習武,這麼些年來,從來沒有間斷過劍法的練習。
這阿魯木更是從小就有著超乎常人的蠻勁兒,他的蒙古彎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招招快、準、狠。直向著燕王要命的地方砍去。
燕王的反應奇快,每次都能予以阻擋。
“不行,姚副將,這阿魯木的刀法太快了,父王每次只有阻擋的份兒,根本顧不上進攻,這下下去怕是不行啊。”
“再看看,這阿魯木用的是蠻勁兒,他好勝心太強了,要這麼攻下去,恐怕他的力氣也會消失殆盡的,你的父王做的對,先要防守住,養精蓄銳,蓄勢待發……”姚副將不顧傷口的疼痛和眾人看的目不轉睛,他隨著燕王打仗多年,自是知道燕王的戰術,眼下看來好像是這個阿魯木佔了上風,但是他知道,長久下來,還是得燕王勝。
朱高幟為父王捏了把冷汗,緊緊握住拳頭。
果然,又戰了幾個回合,看得出這個阿魯木開始氣喘吁吁。
看來姚副將說的對,他體力不支了。
“父王,進攻啊。進攻。殺了那阿魯木老兒。”朱高幟暗暗為自己的父王打氣,別看父王已經人進中年,但是打起仗來,那身子骨和精神頭,還真不比壯實的小夥子差。
眼看著阿魯木已經體力不支,燕王漸漸佔了上風。
眾將士心裡總算得到些安慰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敵營中有個弓箭手暗自射出一支毒箭。
燕王和阿魯木打的正不可開交,全然沒有看到那支冷箭。
“父王,小心。”
“王爺,小心暗箭。”
朱高幟和姚副將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燕王聽到了,回過頭,眼看著毒箭直抵自己的後背,燕王拿寶劍一擋,還是晚了一步,暗箭擦著燕王的右臂而過,劃破一道血口子。
“卑鄙小人,居然暗箭傷人。”燕王緊咬著嘴唇,又和阿魯木廝打在了一起。
朱高幟知道這些韃靼人是一點也沒有戰爭原則的,能射出第一支箭,也就意味著還能射出第二支,朱高幟順著那支箭的方向看過去,原來在人群中射箭的好像就是那日孟將軍的手下敗將,那頭野驢。
此時的他又將一支箭上了鉉。
朱高幟拿過身邊弓箭手的箭,瞄準人群中的耶律達達。
說那遲也快,朱高幟的箭‘咻’地飛過去,只聽得一聲悽慘無比的叫聲,朱高幟射出的箭不偏不倚地射在了耶律達達的右眼上,耶律達達捂著那隻眼睛,血順著臉上,手上流下來。
朱高幟有種報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