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監,我知道很多人都背地說我頭鐵,說我不知道變通,是傻子,是愣頭青。”
“我知道人一旦妥協,學會變通,可以得到更多的機會。”
“你不是第一個勸我不要一根筋的。”
“我之前學校的教授,為了讓我不一根筋,不要去舉報他照片造假,就讓我保送研究生,甚至許諾幫我運作到國視,可我還是拒絕了。”
“為什麼?因為我不高興!”
“我不舒服!”
“我覺得不痛快!”
“我不能和你們妥協的根本理由是,我不能對我的內心妥協!”
“所以不用給我承諾,不要和我示好,我們就事論事,你道歉,我們坐下談,你不道歉,我開門就走。”
“你們都知道,我是從鄉下來的,一個小地方,很多人都看不起我,說我土,說我是山炮。”
“但你們可能不瞭解一個鄉下野小子的脾氣,告訴你們,我小時候在路上遇到一條對我亂叫的狗,我都會拿著磚頭追它三條街。”
“我知道我追不上,我知道我打不到,但我還是要去追,去打。”
“我要野狗記住我,我不是可以被輕易嚇唬的,以後它再看到我,會更慎重一點自己的行為。”
“至於我擔心不擔心野狗會因此更恨我?呵呵,難道我不追它,它下次就不想咬了我麼?”
“除非我以後每次見它,都給它扔骨頭。”
“但我從小窮慣了,我沒那麼大方。”
沈月恆的話擲地有聲。
會議室的人表情複雜。
如果藤靜在場,一定會給沈月恆的話鼓掌。
但藤靜最近休了年假,所以會議室裡面噤若寒蟬。
“嘎吱……”
沈月恆已經開啟了會議室的門。
其實開門的聲音很小,但此時卻格外清晰。
張太德都要瘋了。
這小子他媽媽的油鹽不進、四六不懂啊。
為了打我的臉,你他奶奶的不管不顧啊!
你說誰是野狗?
我真想咬死你你信不信!
“行,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