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喬霞打電話給方喬,本想哭訴一下自己的遭遇,希望得到女兒的同情。理解和支援。
喬霞相信,方喬肯定不知道自己發生的事情,因為方喬並不在那個微信群裡面。
事實上,方喬和家裡的這些親戚,誰都不怎麼來往。
特別高,特別冷。
特別高冷。
只可惜,電話那邊的方喬很忙,背景音裡面鈴聲、影印機聲、討論聲響成了一片,她根本不等喬霞訴說委屈。
“我很忙,掛了啊。”
然後就是一連串冰冷的忙音。
搞得喬霞又悲憤又委屈,趴在枕頭上大哭了一場。
感覺自己被全天下的人欺負了,誰都對不起自己。
賤人就是這樣。
都同時具有受迫害妄想症和兇手的雙重身份。
這一天,喬霞沒再出門。
第二天,還是沒出門。
都是在房間裡麵點餐的。
第三天,身體覺得差不多了,想要離開回家的時候,方喬來了。
看到女兒來了,喬霞還想傲嬌一下。
故意抹起了眼淚:“你還知道來看我?還知道你有一個媽?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麼?你也不給我做主!丈夫沒本事,女兒又不向著我,你說我還能指望誰啊,嗚嗚嗚嗚……”
喬霞開始是裝哭,後來真把自己給說難過了,成了真哭。
方喬卻還是冷著一張臉,她看了一下手錶:“我不是來看你的。”
“你不是沒事了麼?沒事趕緊回家吧。”
“至於和那些親戚,我的意思就是以後不要再來往了,反正你也看不慣他們,他們現在也看不慣你,何必彼此為難?”
“再想炫耀,換人吧。”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不說了。”
說完,方喬扭頭就走。
喬霞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啊?
原來你不是來看我的?
還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