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狗血潑到週一鳴身上,週一鳴發出一聲慘叫,“啊……”
然後他掙紮得越發厲害了,周身隱隱有一股黑氣縈繞,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眼變得通紅,看起來很是詭異,與妖邪無異。
“啊……妖怪,妖怪啊!”
“他是妖,是妖怪。”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恐懼的看著週一鳴。
原本哭鬧的婦人看到自己的兒子赤紅著雙眼,渾身冒著黑氣悲悽的喊了一聲,“鳴兒,我的兒啊……”喊完兩眼一翻接受不了事實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你醒醒……”中年男人連忙抱著婦人喊道。
黃袍道士不緊不慢的朝著週一鳴又灑了一把血糯米,週一鳴仰天慘叫想要掙脫開,一個公子哥兒手無縛雞之力卻將身上捆著的拇指粗的麻繩給掙斷了。
好在黃袍道士提前在週一鳴身上裹了一圈的紅繩,那紅繩雖然比麻繩細多了,但是週一鳴雖然掙紮的厲害卻依舊沒有把紅繩掙脫開。
“妖孽,看貧道怎麼收拾你。”黃袍道士咬破了手指拿出一張黃符紙在紙上畫了一張血符朝著週一鳴腦門貼了上去。
週一鳴發瘋似的想要去咬黃袍道士,眼中的血色更濃了。黃袍道士對著週一鳴開始唸咒語,週一鳴慘叫聲不絕,然而隨著黃袍道士唸咒語的時間越久,週一鳴原本血紅的眼睛開始交替著出現黑白色,一會兒黑白色一會兒紅色!
“救我,救救我!”週一鳴清醒的片刻朝著黃袍道士求救。
週一鳴很痛苦,黃袍道士唸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週一鳴身上的黑氣開始不安的亂竄,他血紅的眼睛交替得越發的頻繁。
黃袍道士拿出之前裝黑狗血的葫蘆對著週一鳴,嘴裡大喝一聲,“收!”
接著週一鳴身上的黑氣全都一股腦兒的被吸到了葫蘆裡。黃袍道士連忙將葫蘆蓋好,拿出一張黃符紙貼在了葫蘆上。
那股黑氣被黃袍道士收了,週一鳴恢複了正常,只是臉色依舊慘白,他看向中年男人,聲音細若蚊蚋,“爹,娘……”
話剛落,週一鳴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昏死過去。
黃袍道士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大聲道:“妖孽已收,點火。”
很快有幾個人上前將週一鳴抬到了中年男人跟前,接著回去舉起火把一把朝地上的屍體扔去。
沒有像婦人那般撲上去搶屍體的人,這一次順利很多,熊熊烈火將滿地的幹屍燒了個幹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等到所有人散去,三生好奇的問道:“爹爹那個人為什麼能看到我們?”
無憂慮了片刻,“他的魂魄裡還有一個魂魄,不過另一個是殘魂。”
“兩個魂魄?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個魂魄?”三生睜大了眼睛。
“一個是寄生魂。”
“寄生魂?”三生從來沒有聽過寄生魂一說。
“他之所以昨夜能逃過一劫,想必也與這寄生魂有關。”無憂解釋道。
三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爹爹,這寄生魂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就要問司命星君了。”無憂扭頭看向一旁的大樹。
“這都能被你發現。”樹上的女子咕噥的抱怨了一句,然後從樹上跳了下來,正是早上才與他們分別的林依依。
林依依換了一身翠綠的衣衫,頭發上還有一片樹葉,也不知她在那樹上躲了多久。
“無憂是吧,以後別司命星君,司命星君的叫我,我不做司命星君好久了。”女子似乎不太喜歡聽到司命星君四個字。
“咦,你怎麼在這裡?”三生看著林依依立即上前,林依依一招打得黑心花吐血,是以,三生對林依依有好感。
“三生啊,我想你了所以來看你。”林依依“脈脈含情”的盯著三生。
三生一僵,嚴肅的說道:“你這樣,我不習慣。”
明明早上的時候林依依還抱著那塊石頭又哭又笑,現在又這樣三生有點不習慣。
林依依看見三生那一副不自然的模樣,笑出了聲,正準備說點什麼,一道聲音響起。
“別調戲我兒子!”
林依依嘴角的笑意凝固,扭頭怪異的看著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