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漏網之魚進入陣中定然會誤以為這五名壯漢乃是週一鳴,而真正的週一鳴被這五名壯漢的陽氣包裹在中央,鬼怪一時之間難以傷害於他。只有等到五名壯漢都被擠走魂魄之後,陣法失效的同時也會讓陣中的孤魂野鬼魂飛魄散。這便是此陣最為狠毒的地方。
那黃袍老道想來是想用這種方法對付那些漏網之魚,同時也給他爭取時間處理其他的孤魂野鬼,那黃袍老道原本的計劃雖然狠毒,如果今日不是他們前來,或許還真的能替週一鳴擋了這陰十六的劫難。
偏偏那黃袍老道怕是做夢都沒想到會碰到他們,所以這漏網之魚的女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進來進入了這陣中。
這女鬼如此作為,想必乃是一隻色鬼,所以在誤以為那些壯漢是週一鳴,想要霸佔身體之前才會行這般之事。不過看那四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想必那幾人死之前就被女鬼反複蹂躪壓榨過,直到被女鬼驅趕了魂魄。
原本黃袍老道定然是讓週一鳴站在了一個安全的位置,可是週一鳴應該是看見女鬼太過於害怕,跑到床上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反而這樣讓自己踏入了陣中。等到那個女鬼壓榨幹了這最後一個壯漢,下一個就輪到週一鳴了。
不行,她可不能讓週一鳴出事,林依依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盯著不停抖動的一鬼一人。看那壯漢的模樣,已經開始面色發白,想必支撐不了多久,她必須趕緊想辦法救出週一鳴才是。
然而那黃袍老道心狠手辣,那屋子裡的陣法乃是死陣,短時間內林依依想不到一個完全之策,必須要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最好的方法便是有人進去頂替週一鳴與那女鬼翻雲覆雨。林依依看了無憂一眼,雖然她覺得無憂是最好的人選,但是她知道自己還沒本事能強迫面前這個平淡從容的男人。所以,當下林依依就要往外走。
“原來司命星君也會為了一己私慾亂殺無辜麼?”無憂輕飄飄的開口。
林依依身體一顫,隨即臉色冰冷,玉器有些冷,“我早已不是司命星君。”林依依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給無憂一個合理的理由。
她雖然的確不再是司命星君,可是好歹她曾經是神仙,而且她雖然離開了天宮,但是十萬年來她不曾入魔,也不曾亂殺一個無辜。
但是現在她沒有辦法,她不能讓週一鳴死,週一鳴死了那在他體內容月的殘片會再次煙消雲散,化為更小的碎片,她不能冒這個險,她一定要救週一鳴出來。
“他也同意?”無憂沒有反駁林依依的話,只是再次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旁人或許聽不懂無憂在說什麼,可是林依依懂,不僅懂而且也知道答案。無憂說的他指的是容月,她知道今日她的所作所為容月是永遠不會同意她這麼做的。
“他不會知道的,我也不會讓他知道。”林依依自欺欺人道。
無憂眼神並沒有看向林依依反而看向林依依身後的屋子,“他知道了。”
無憂說得肯定,林依依猛的一回頭,看見原本躲在被窩裡的週一鳴不知道何時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直直的看著她。那樣子似乎在跟她說讓她住手不要去做一樣。
不不可能,那只是容月的一片殘魂,怎麼會有意識,不,是錯覺,容月不會知道的。林依依自我安慰道。
“有時候錯了就是錯了。”無憂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一些異樣的神色,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
“錯了就是錯了?”林依依看著站在屋子裡望著她的週一鳴,透過週一鳴的眼神她似乎看到了容月為她擋天罰時候的畫面。
是她的錯,卻是容月替她受的過。是啊,錯了就是錯了,她不能再犯錯,不能等以後容月回來又再一次因為她的錯而分離。
既然一定要人進去,那就讓她自己進去好了,如今她的軀殼也是一個人,進去自然是沒有問題。
如此一想,林依依釋懷了,只要能救容月,與女鬼纏綿一番又如何?
林依依將懷裡的聚魂石拿了出來,“麻煩你幫我保管一下。”
畢竟陣中會發生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還是不帶聚魂石進去比較妥當。
無憂並沒有伸手去接,目光一直注視著屋內。此時屋內的壯漢已經面如白紙,雖然還在忘我的顫動,但是顯然已經快不行了。那女鬼不知疲倦的索取,不消一會兒那壯漢定然會在快樂之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