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淺，帶著些許迷茫。

鳳七笙微微一怔。

這麼久以來，斯年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問過她這個問題，雖然她之前說過那麼多次，但她知道，斯年一定是不信她的說辭的，他只是不問她。所以，斯年到底為什麼一夕之間對她態度大改，她也不問。

這會兒，斯年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他想起了什麼了還是純粹的閑的？

“你想起什麼了？”鳳七笙問他。

斯年看她一眼，眉頭微擰，搖了搖頭，“我應該想起什麼？”

看來是沒想起來，是後者了。

“若想聽我便講給你聽。”鳳七笙說。

看著斯年點頭，鳳七笙勾了勾唇，輕描淡寫的開口，“故事太長，從哪裡講起呢？這樣，我長話短說吧。我是妖精，哦對，你也是妖精，我們是同類，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後來......”

鳳七笙頓住了，沒在往下講，往下可不是什麼動聽的童話故事。

突如其來的思緒，讓她有些難過。

斯年沒有吐槽這個在一起的奇葩理由，只是看著她，眼睛裡有幾分奇怪，“後來呢？你怎麼不講了？”

“不講了，沒意思。”鳳七笙搖頭，突然推開了他，“你就當我是編的吧。”

“七笙。”斯年無奈的嘆息一聲，不知道她又耍什麼脾氣，他喊鳳七笙，鳳七笙不理他，他就伸出手，拽著鳳七笙的小手裹在掌心，低著頭輕輕問了句，“你生氣了嗎？”

兩個人距離極近，連鳳七笙面頰上細小的絨毛，他都清晰可見。

他不知道鳳七笙為什麼突然就發了脾氣。

他是真的想了解她，他是真的想知道那些真的有或是被編造出來的過往，他是真的想......試著喜歡她。

或許，早就已經喜歡上了。

她燦爛的笑臉，固執的表情，堅持不懈的樣子都若有似無的在他腦海裡回蕩。

鳳七笙表情緊繃，也不說自己是生氣或者不生氣。

“阿笙，你能不能告訴我，喜歡是什麼樣的感覺？”

鳳七笙聞言，有些呆，有些結巴，“你，你喜歡誰了？”

他不會是有喜歡的姑娘了，來找她當參謀的吧，他敢說出來，她會廢了他的！

喜歡誰了？

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斯年握著她的手往身邊拉了拉，直拉的鳳七笙撞進他懷裡，他才垂著眼眸，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你猜。”

鳳七笙瞪著一雙大眼看他，眼中火苗升騰，都喜歡上別家的姑娘還敢調戲她，“你不要拉我，你個混蛋王八蛋！”

斯年不僅不忙手，還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尾音輕挑，“我問你問題那。”

“問你妹，不知道。”鳳七笙一腳，狠狠朝斯年踢了過去。

斯年見招拆招，一邊抓住她不老實的腳，一邊苦笑道，“阿笙不會這麼霸道，不許別人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