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南風館。
整個大廳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陰冷滲人的厲害。
“嗖。”的一聲鞭子破空聲響起。
商澤沒躲,只微微側了下頭,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從胸前蔓延到了下巴,他緊咬著牙,有一絲血色從唇邊滲出,映著他清冷的面龐,有些怪異。
他就那麼筆直的站著,也不求饒,冷著臉任由淩厲的鞭子打在他身上。
一旁的攝政王握著鞭柄,覺得自個兒胸口的一團怒火像是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半點力道。
他這邊辛苦了一夜,面前的男人倒下無數次,起來無數次,到現在依舊頑強的站著,倒是很有毅力,攝政王冷眸一眯,眼睛裡有陰霾閃過,“去拿鹽水過來。”
“是。”一旁侯著的侍從恭敬應聲,立馬就有一人去了南風館後院兌鹽水。
黑亮的鞭子浸了鹽水,烏黑發亮,散發著滲人的光芒。
攝政王扯了下鞭子,當空試了下力道,接著手腕一動,又是一道破空之聲響起,同時伴隨著與肌膚接觸的悶響。
“嘶……”商澤倒抽了一空冷氣,面色有幾分動容。
鹽水滲入皮肉就如萬蟻吞噬,讓他搖搖欲墜的精神頭立刻提上了幾分,整個人都痛清醒了。
太痛了,商澤臉色由白轉青,俊美的五官完全扭曲。
沒有嘗試過的人不知道有多痛,這種痛,完全是言語表達不出來的疼痛,從商澤驟變的臉色也能看出來。
如此疼痛,商澤依舊沒有求饒,上下的牙齒都他咬的咯咯作響。
攝政王高高抬手,再次揚起長鞭。
“王爺,小王爺回來了。”一侍衛突然從外面疾步而入,恭敬拱手道。
攝政王停了動作,眉眼間有一絲冷厲,“膽子不小,他還敢找回來?”
“王爺,小王爺還帶了人回來。”
“他還敢帶幫手?”攝政王額頭青筋跳了跳。
反了這兔崽子,仗著自己是獨子無法無天了吧?
“不是,小王爺帶了個姑娘來。”侍衛垂首,盡心回答。
帶了個姑娘?
這又是怎麼回事?
“......”攝政王隨手扔了鞭子,起身,厲聲道,“讓他給我滾進來!”
“是,王爺。”侍衛點頭,迅速跑出去通報。
兩人並肩進來,攝政王定睛一看,見那兔崽子還真大搖大擺的帶了個姑娘進來。
“父王,您消消氣,人家正房夫人來了,您快想想怎麼交代吧。”小王爺上前,直接道。
什麼正房夫人?
他的兒子他知道,雖然混賬了些,卻從不說謊。
攝政王皺眉,還沒開口就見後面的姑娘氣勢洶洶的往前走了一步,面色不太好看,“王爺,敢問我相公是犯了什麼罪,您如何能不問官府,直接扣人?我雖是婦道人家,卻也知道私設刑堂是當朝重罪,我相公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商,王爺今兒不給我個交代,我肯定是要告禦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