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鳳七笙就是看到他就累，分明是不想與他多說。

…

休息了幾日，鳳七笙正帶著腹中的孩兒曬太陽，突然一截長長的枝頭漫延了過來。

鳳七笙定睛一看，這不是扶桑爺爺的枝頭嗎？難不成出了什麼事了？

她還沒問，已經有小妖慌忙的跑了上來，一旁的鳳一走過去，“慌什麼，出什麼事了？”

“玉，玉虛帝君來了。”小妖喘著氣道，“我們法力甚微，擋不住。”

原就沒指望你們擋住。

鳳一暗道了一句，他不過是做了個阻當玉虛來的樣子給鳳七笙看，心中這般琢磨著，他面上卻一副為難的樣子，“罷了，還是讓他進來吧，總不能拆了我的山頭。”

鳳七笙轉身要走，被鳳一攔了，“喂，我還有事處理，你替我看著，可別讓他拆了老子的山頭。”

語罷，鳳一閃身，直接躥了。

鳳七笙氣的磨牙，卻沒再繼續動身。

她心底也清楚，拆山頭不過是一個說辭罷了，她若不想，根本沒必要留下來。

可她還是留下來了，心底下意識的想看看他傷的怎麼樣，上次聽鳳一說傷了心脈，也不知好了沒有，會不會痛？

想了一大通，鳳七笙又有些懊惱，她想這些做什麼，擔心他做什麼？

兩個人近在咫尺，兩顆心卻彷彿遠在天涯。

鳳七笙眼神一斂，淡漠的看著闖進來的人，“你來做什麼？天南山不歡迎你。”

“小七，你就非要這麼冷漠的對我嗎？我們可不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可以是慕清離，可是榮盛，可以是斯年，可以是商澤，只要你願意，我誰都可以變換。”他直直看著她的眼睛，一步步走向她。

“可我不願意。”兩人離得越來越近，鳳七笙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側眸看著一旁。

“你在害怕什麼？”玉虛貼近她，逼著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我沒有！”她嘴硬，面上不露絲毫痕跡。

“不害怕你躲什麼？”玉虛看著她，嘴唇抿成一線，“看著我，小七。”

鳳七笙躲閃著，不想去看他。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麼多的輪回，在你心中就留不下一點痕跡？你難道就沒有……沒有哪怕一點喜歡我嗎？”他的唇角帶出一抹苦澀的笑，“難道那麼多的曾經，都做不得數了嗎？”

“都過去了。”鳳七笙至始至終垂著頭。

“你只記得恨，卻不記得愛。小七，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全心全意付出過嗎？”

“你錯了。”鳳七笙猛的抬頭，“玉虛，任何人都能質疑我的真心，唯你不能！”

最初的時候，她是真的全身心付出過的。

若是不是付出了全副身心，就不會被慕清離騙的那麼慘。

心底百轉千回，她卻未吐露一字，只是剛轉過身，胸口便傳來一陣錐心之痛，猛的傳遍全身每一根神經，讓她雙腿一軟，險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