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了,吾好冷,哭哉~
慕斂提筆,揮墨寫了四個字,“添衣禦寒。”
半月後,準時又來了信。
——歸期不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哭哉~
慕斂提筆,頓了頓,極‘慎重的寫了四個字,“安好,勿念。”
她的來信盡是繁瑣的日常小事,準時半月一封,卻隻字不提倭寇之事。
慕斂看著窗外,嘆息一聲。
轉瞬,秋天過半,初秋的溫暖被時光的吞沒,秋末微寒漸漸浮現。
一個月了,北邊那邊卻沒再傳來京城半封書信。
慕斂心下有些焦急,又忍了幾日,終於還是忍不住給林奕世去了一封書信,詢問情況。
他不直接問鳳七笙也是有原因的,他知道她隻字不提那邊情況,一定是不想他擔心,他就是問了,她也不會說。
半月後,林奕世的回信倒是準時到了。
信上用了火漆蠟封口,顯得很是慎重。
慕斂讓小抑去拿了刀子,他坐在燈下,小心的拆開信封,拿出裡面薄薄的信紙。
信紙上的字跡有些潦草,筆鋒蒼勁有力,字透紙背,正是林奕世的字,信上寫了寥寥數語,慕斂卻看了許久。
——太女遭暗算中毒,昏迷不醒。
回過神,慕斂胸口猛的咯噔一聲,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道。
“公子,少將軍在信中說了什麼,出什麼事了嗎?”小抑看他臉色不對,不由出聲問道。
“沒,沒什麼。”
慕斂將信紙攥成一團,搖頭,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
鳳七笙中毒的訊息並未傳出,可見還在緊密的隱瞞之中。
並且那邊一定是有什麼情況,讓人不好透露鳳七笙昏迷不醒的訊息。
頓了頓,他道,“小抑,研磨。”
小抑一邊研磨,一邊發問,“公子是要寫給殿下還是少將軍?”
慕斂搖頭,“都不是。”
他是寫給皇上。
第二日,慕斂一早便託人上奏陳情,表示要獨赴北方。
奏章未下來時,小抑又在一旁勸了一天,卻未動搖慕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