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與高手之間的談話，很多時候，重點不是你倆嘴裡說出來的那些話，重點在你們背後那些，普通人聽不見的心聲讓對方聽見了，這就是高手間的對決。

現在，方凌寒跟烏子山之間的這種眼神交流就屬於這種。

烏智淵三人也聽出方凌寒所指的是誰，他們心裡暗忖，這個方凌寒，真的是好大的狗膽啊，居然敢把這矛頭當著他們一家人的面指向他們的母親大人。

宋晚要是跟那些骯髒的事情有關，才有鬼了。

那這個世界就不需要談什麼正義，公道了，反正隨心所欲的去唄，執法者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想怎麼整就怎麼整，那這個世界就徹底亂套了。

讓烏智淵三人佩服的是，方凌寒當著他們老爹的面，就這麼公然的懷疑他們的母親，還一點兒畏懼之心都沒有，這份勇氣，這份膽魄，難怪能夠收服他們的姐姐哦。

確實有點帥。

雖然也有點討厭。

可是，一碼歸一碼。

蘇晚芯看著方凌寒，烏子山沉默的時候，蘇晚芯站起來，看著方凌寒，“你都胡說八道什麼呢？”

烏子山難看陰沉的表情，在蘇晚芯質問方凌寒的時候，忽然就陰轉晴了，他抿唇，微微的笑了起來。

宋明峰捂著眼睛，覺得實在丟臉，簡直沒眼看的那種。

他說他爹怎麼能這麼端呢？

他老婆都讓人質疑到這種地步了，他老爹居然還氣定神閒，如此坐的住，結果是在等他們姐發話呀。

這也太雞賊了吧。

要是他們姐姐不發話，怎麼辦？

要是他們姐姐，就站在他們前姐夫那邊的，怎麼辦？

他一會兒是要回房間去哭嗎？

蘇晚芯完全沒有注意到烏子山的反應，更沒有看到宋明峰一臉嫌棄的看著烏子山，她只知道，方凌寒來這裡，他的本能就是查案，但是現在，他居然沒有證據就懷疑宋晚，他這是有毛病吧？

他自己不都說烏子山殺人如麻嗎？

他真就不怕，自己有命來，沒命回了嗎？

“烏先生，咱們接下來的話題，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談嗎？”方凌寒知道蘇晚芯生氣，他也想安撫她，但是他現在不能，他身邊兩個彪形大漢，他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烏家人，尤其是這些專門的練家子，跟普通的打手，保鏢還是有差距的。

這裡的練家子，尤其是烏子山身邊的人，那一個頂十個。

站在這裡兩個，等於他是被二十個人給固定著。

他不能動彈。

“當然，晚芯有知道真相的權力，所有人都有。”

方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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