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當年的事情本來就是誤會,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是嗎?晚芯的存在就是證據,你想查的話……”
文雅冷嘲熱諷的說道,“呵,我可不敢。”
突然,現場就安靜了下來,文雅也發現了氣氛不對,她尬笑著解釋,“嗯嗯,我其實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說烏城其實真是一個性情中人,他很講義氣,就是愛錯了人,晚晚,你聽茬了,你三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文雅也不想把關係給鬧太僵了,心裡雖然不舒服,可好歹是把這氣氛給圓回來了。
“我想三夫人也不是這個意思,媽,咱們真不用往心裡去,當然,三夫人,這是我的頭髮,您還可以去拔我爸一根頭髮,想怎麼做鑑定,你們拿去做就好了。”
蘇晚芯把孩子交給方凌寒帶來的傭人的手上,走過去,對著她們幾個長輩說道。
宋晚才剛把她的名字說給他們聽,這些人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也真是夠了,不知道拿臉色給誰看。
而她蘇晚芯,當初被蘇城寵得就沒這個看人臉色行事的習慣,現在也是一樣的。
況且,他們欺負的還是她的媽媽,這些年,她多渴望母愛啊。
單親的孩子,雖然嘴上說不稀罕多完整的家庭,但是他們的內心上,如果有機會能夠家庭完整的話,他們肯定能夠好好的珍惜的。
而她這個人護短的很,當初她把方凌寒當寶的時候,她可是從不讓別人欺負她家方sir的,現在也是一樣的,她既然認了媽,那肯定就是她要護到底的家人了。
本來她還想聽幾個弟弟的話,叫他們姨的,可她發現,他們壓根就不配。
既然不配,就叫客氣點。
先把關係給拉開,免得太親近導致熱臉去貼人冷屁股。
文雅看著蘇晚芯遞過來的那跟頭髮絲,黑黑的髮絲,這可是硬生生的從她的頭皮上給扯下來的,這個叫蘇晚芯的姑娘,真是個狠人。
“我不是……”面對這麼一個狠人,文雅瞬間就有點慫了。
像她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兒,遇上宋晚那種比較能忍氣吞聲的人,她就習慣性的吃定,遇上像蘇晚芯這樣不怕事的人,她就有點慫了。
“您不是什麼呀,拿去吧,找你們自己信任的鑑定機構,好好做個鑑定。”
見蘇晚芯這麼硬,這麼剛的,文雅是真的覺得臉蛋發熱,這麼不給人臺階下的,這脾氣可真不像宋晚,倒是跟他們家老爺的性格有點像。
可是,他們家老爺,做了掌門人後,性格也好了許多,為人處世也是圓滑得很,而蘇晚芯這樣的,就是沒有經過淬鍊的原石。
文雅見蘇晚芯這麼咄咄逼人的,宋晚一副壓根就不管的樣子,文雅把求救的眼神拋向林薇薇。
她哪裡知道,蘇晚芯這個小丫頭片子這麼厲害的。
“晚芯,你三姨其實不是那意思,她都跟你解釋過了,不是嗎?”林薇薇清了清嗓子,還是開了口。
蘇晚芯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剛才會那麼對文雅,也是因為她說話難聽,她覺得宋晚受了欺負。
“那二夫人,我莫名其妙的先給你一巴掌,然後跟你說對不起,你願意接受嗎?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我們實際操作一番,你不跟我生氣的話,那我也聽三夫人的解釋,二夫人,你說可好啊?”
蘇晚芯平靜的問著林薇薇。
有些人就是這樣,壓根不顧當事人的感受,就能替當事人去原諒那犯錯的一方,好像顯得他們多大度一樣。
借花獻佛也就罷了,擅自拿人家的寬容去慷他人之慨,這種人,更討厭。
她蘇晚芯就不吃這一套。
林薇薇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晚芯,原本以為來的不過也是一個軟柿子,現在看來,這個蘇晚芯可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那你說說看,我要怎麼道歉,你才肯接受呢?”文雅笑著問道。
只是,她嘴角那笑,看著就挺瘮人的。
沒有一點兒笑的溫度。
“您也沒做錯,所以不需要道歉,您只是質疑我跟我爸媽的關係,這也很正常,我也能夠理解,畢竟,我是半道跑出來的,您甚至您們懷疑我的來路,都是正常質疑,我願意幫你們答疑解惑,喏,拿著吧您。”
蘇晚芯一口一個您,處處充滿了諷刺。
在錦繡城,一般能讓蘇晚芯這麼一口一個您的,要麼真的是德高望重的老者,要麼在她蘇晚芯的眼裡,就屁都不是的人,而她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讓你感到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