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念見容景那一臉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禁不住莞爾。
說起容景的事情,歐陽念還真心有些感慨。
其實若不是這件事情,恐怕歐陽念也不知曉,這位傳聞中肆意妄為,自由散漫,不拘於禮法的容王,居然還是一位熱心腸的王爺。
歐陽念說起了此事,容景也皺緊了眉心,開始回憶起當時的一些細節來。
那日,天朗氣清。
正是他同幾位朋友約好了一起出去圍獵的時候。
只是,那次圍獵,並不太順利,因為他的馬匹不知何故發起了瘋,受了驚嚇,他也不甚受了點兒小傷,導致不能騎馬。
回去的時候,他便只能坐著下屬臨時找來的馬車回去。只是沒想到,在回去的途中,卻有一位小姐和一位管家模樣的老翁,突然渾身是血的倒在了他的馬車旁邊。
好死不死,他們身上的血跡,還沾染在了他的馬車輪子上。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倒在血泊中的小姐,會是父親身邊的近臣柳大人的愛女。
他素來散漫自由,倒也不是那等見死不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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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無端端的出現並且倒在他們馬車前的這兩個人,出現的委實蹊蹺。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此事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他本想讓人將這二人抬上馬車,悄聲無息的將這二人帶到醫館,自己再讓人重新備車。
只是,那日的事情,不知何故,卻被有心人傳了出去。直道是他肆意妄為,草菅人命,撞到了人卻又敢承認,還故意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他後來命人查了一下倒下來的那兩個人的來歷,才知曉了那女子是柳大人的女兒,而那中年男子,卻是柳府的管家。
那日之後,以柳大人為首的一批朝臣便齊齊上書彈劾他,言他身為皇子卻肆意妄為,不拘禮法,草菅人命,敢做不敢為。
容景越想此事,眉心便擰的越緊。
他本也不是那等膽小怕事的人。那些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無非就是看他得那人的寵愛,便要從中作梗陷害他。
陰謀陽謀,他本也無懼無畏。只是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他做的,無端端剛他背了黑鍋,他也不樂意。
而且尤其是那些煩人的朝臣,每日裡會都會上書彈劾他,甚至他那所謂的最寵愛他的父親,也是自以為是的日日都來找他,讓他當真是煩不甚煩。
見容景眉心又擰成了一團,歐陽念禁不住又是一笑,言道,“那日,容王的馬車遇到柳家的小姐,周圍可有什麼人嗎?”
容景皺了皺眉心,“本王的人排查過了,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歐陽念再次笑道,“王爺,若是在下猜的不錯,王文該是被有心人陷害了。”
容景面無,用看智障般的眼神看了歐陽念一眼,語氣生硬道,“此事,本王知曉,不必聶公子提醒。”
歐陽念嘴角微抽,開門見山道,“王爺,這件事情的關鍵,全部都在柳家的小姐和那管家身上。只要柳小姐和柳管家,清楚他們是如何渾身是血滿身傷痕倒地的,此事便能真相大白了。”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眾可能,所以,在下還需要見過了那柳小姐和柳管家,才能知道怎麼對症下藥,幫助大人。”
容景的眼眸再次掃了歐陽念一眼,擰眉言道,“那柳小姐和柳管家,現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恐怕你見了他們也是無用。若非如此,你以為,我會找你來解決這件事情嗎。”
“我很懷疑,你當真能替我解決這個麻煩?”容景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歐陽念,言語之間,竟然帶了幾分懷疑之意。
歐陽念嘴角又是一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王爺,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食言。那柳小姐和柳管家,只是暫時昏迷了而已,又不是現在就死掉了。莫非王爺已經忘記了我的身份了?”
容景再次將懷疑的目光落到了歐陽念身上,“你是什麼身份?”
歐陽念:“……”
公堂的時候他在幹嘛?
“王爺,公堂上審訊的時候,我便已經亮明瞭我神醫的身份,莫非王爺不知?”
容景再次抬眸,用懷疑的眼神打量她一眼,不由言道,“你是神醫?”
歐陽念挺直了腰桿,“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