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冷著臉,尚書大人也不敢多問,容景沒有發話,他便只能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站了有一會兒。
站的久了,腿腳便微微有些發麻發酸。
也不知曉他是哪裡得罪了這位祖宗,竟然讓他如此給他難堪和難受。
尚書大人心裡尋思著事情,忍不住抬眸看了容景一眼。
他也沒有什麼對不住他的地方啊,至少在這慎刑司裡,他這個尚書大人,每次見了這位容王殿下,那都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尚書大人百思不解。
他最近唯一做過的一件事情,便是昨日的事情。
莫不是這容王殿下已經知曉了自己對路大人和元大人他們做的事情了?
尚書心頭一驚,無端端起了一身冷汗。
“尚書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怎的面色如此不好,莫不是昨日裡沒有休息好?”
容景見尚書臉上起了一身冷汗,頓時冷笑一聲,用不鹹不淡的語氣道了一句。
“回殿下,下官昨日裡休息的尚可。”
尚書大人勉強回了一句,心頭漸漸冷靜下來。
不,不可能。
容景他怎麼可能會知曉他昨日裡所做的那些事情。
這慎刑司裡大大小小的官宣皆已經被他收買,而且這些人當眾,好些人都是有把柄在他手上。
他們如今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們不會告訴容景此事的。
容景不可能知曉!
這樣一想,尚書大人的心又漸漸落回到原處,看著容景的目光也比方才鎮定許多。
“不知容王殿下差了下官過來,可是有要事?”尚書大人看著容景,微眯著眼眸問了一句。
容景冷笑一聲,看著尚書大人的表情,“本殿一大早過來,就想看看關於世子近日來的卷宗,不成想,那管理卷宗的兩個官員竟然在今日齊齊生了重病告了假。
本殿看尚書大人在這慎刑司裡悠閒自在,不若帶了本殿下府上的太醫,帶去他二人府上給他們二人瞧瞧身體?”
尚書大人心思轉了轉,也不明白容景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面上勉強一笑,又道,“不過是兩個不入流的小官,殿下記掛他們,已是他們的榮幸,怎能累及殿下親自派了太醫去醫治。”
尚書如此說著,心頭卻是冷笑一聲。
果然,那路大人和元大人對他示好,他便對他們另眼相待。他還當著容王殿下是個例外,不成想,也是個不能免俗的。
容景冷睨他一眼,“本殿下做的決定,什麼時候,也輪得著尚書大人隨意置喙了。”
尚書大人瞬間一噎,頓時有些無語,訕訕的閉上了嘴。
從容景的房間裡出來,尚書大人滿臉鐵青。
旋風看著那尚書大人離開的背影,也跟著皺了皺眉,“殿下,這個尚書大人,怎的看著魂不守舍的樣子,好生奇怪。”
容景微微抬眸,“他揹著我給路大人和元大人下劇毒,昨日裡派了人準備將二人拋屍城郊之外,幸得碰巧遇到了世子。”
旋風聞言,頓時吃了一驚,倒吸一口涼氣。
這尚書大人,未免也太大膽了些。朝廷命官,怎的說殺便殺,當真是猖狂的很。
難怪殿下今日這般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