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的地方特意留了探子在暗中觀察,這位世子和容王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
尤其是世子在中途的時候,還特意出去買了一身衣服回來,這越發讓人覺得可疑。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懷疑那刺客就在容王的馬車裡。
走到半路,他故意讓人弄壞了馬車,橫在路中央製造擁堵,就是為了引出這個刺客。
他倒要看看,這個世子他能想出什麼花招來。
歐陽念圍著馬車轉了一圈,這瞧瞧,那看看,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周圍趕馬車的小廝心裡偷笑,說真的,這個世子,可是他們見過最不像世子的世子可。
也沒見過哪一個達官貴人,如同他這一般的。
歐陽念並不理會那些議論之聲,只看過之後,轉過頭對著文大人朗聲說道,“文大人,你這馬車也太大了,太重了,我實在搬不動。”
“噗嗤。”
趕馬車的某個小廝一時間沒忍住,突然笑出了聲。
周圍一片竊竊私語。
“這世子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真是,早就知曉他搬不動了,現在丟人丟大發了吧。”
“我看他不是丟人丟大了,他一個定國公府的世子,下來舔著臉給文大人搬馬車,我看整個定國公府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說話的人大概是有些得意忘形,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歐陽唸的臉色倏然一沉,抬眸去看聲音的來源之處。
他癟了癟嘴,衝著那旁的某個轎子道,“本世子下來挪動馬車,只是為了讓眾人方便,可不是為了舔文大人的臉面。諸位大人都是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這說出來的話怎的比茅坑裡拉出來的屎還臭呢?”
歐陽念這一出聲,她聲音所及之處頓時詭異的安靜了。
尤其是從歐陽念嘴裡說出來的那一句十分不文雅的詞語。一些個坐在馬車裡的達官貴人從來沒有聽說如此粗鄙不堪的話語,當即被噁心的白了臉面。
歐陽念不再說話,只回頭去看文大人,“文大人,你這馬車委實佔地方,我雖然挪不動,但是我有辦法讓他不礙事,不擋路。
不知文大人可否替後面的這些排隊等候馬車著想,准許我將大人的這馬車擁堵的問題給解決了?”
“你想怎麼解決?”文大人膩了他一眼,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
原本以為這世子是個深藏不露的,但是方才他說出來那番噁心人的話語之後,文大人便不想同世子多廢話了。
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這世子其實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文大人,怎麼解決是我考慮的問題,你先考慮答不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了。”
文大人眯著危險的眼眸,道了一句。
他倒要看看,這世子葫蘆裡究竟是買的什麼藥。
“好,既然文大人答應了,那我不浪費時間了。文大人,你站遠一些,後面的馬車還有小廝,你們也離遠一些。”
歐陽念擼起袖子擺擺手,一副跟人幹架的氣勢。好似面前的那輛馬車,就是他幹架的物件一般。
搞得前面那個對歐陽念不太友好的侍衛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不知曉世子這是抽風哪門子的風。
歐陽念勾了勾唇角,在一眾人的目光之中,突然飛身上了馬車頂上,幾個縱身跳躍之後,他又輕輕鬆鬆的躍下馬車,道了一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