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寒見歐陽念一臉無語的表情,以為他是被自己說中了心事,嚴肅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瞭然之意。
“宇文啊,你我同我男子,我知曉你想要玩的心思,要是平日裡,你若是想去個花街柳巷的,只管讓哥哥帶你去。
只是如今試考臨近,你不是還想在試考中考進前十好進兵馬司的麼,那花街柳巷,是萬萬去不得。”
歐陽念臉色怪異,面色泛黑,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從認識沈默寒開始,她還是頭一次聽沈默寒用這般語氣同她說話。。
若是換了平日,她肯定要驚訝一番。只是如今他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這樣的話,她聽著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見沈默寒一臉欲言又止,又要說話,歐陽念連忙開口打斷,“你歪說了,我沒有去花街柳巷。”
沈默寒已經認定歐陽念是去了花街柳巷了,這時候她說出這般否定的話,在他看來,不光覺得不可信,還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兒。
“沒去尋花問柳,你這麼晚回來做什麼?”沈默寒拍了拍歐陽唸的肩膀,又用大哥哥般的語氣道,“宇文,你別騙我了。你才來京都城多久,我在這裡呆了多久了。我是過來人,你在我面前說謊,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歐陽念心頭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
這沈默寒怎麼就說不通呢?
還過來人?她要是將兩世加起來,都成了過來人的過來人了。
歐陽念默默睨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罷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反正我也沒去尋花問柳。你也知曉,我有斷袖之癖,不可能去那些花街柳巷尋了女人來玩。”
“咳咳咳”
沈默寒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臉由方才的嚴肅變為錯愕,“你你你說什麼?你……”
歐陽念一臉淡定的點頭,“對,你聽得沒錯,我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而且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就放心吧,我不可能去尋花問柳的。”
歐陽念一口氣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見沈默寒震驚的目瞪口呆,才緩緩撥出一口氣,心頭的憋悶之感少了許多。
“你,你真有斷袖之癖?那……宗學堂裡面的那些傳言,是真的?”沈默寒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是真的!”
沈默寒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晌,他才抖著嗓音又顫巍巍的問了一句,“你,你喜歡的人……是誰?”
不會是他吧……
歐陽念睨了他一眼,見他臉色灰白,慘淡異常,不由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一聲,“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我喜歡的男人,他也喜歡我。”
沈默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後又想起了什麼,警惕的抬起眼眸,“你喜歡的男人是誰?”
歐陽念懶得搭理他。
他自顧自道:“你可莫要被人給騙了。這京都城裡,大凡有斷袖之癖的男子,為了掩人耳目,也會娶一兩房嬌妻美妾掩人耳目。而你……”
沈默寒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如同便秘一般。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卻又顧忌著什麼。
歐陽念見他憋屈的厲害,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吧,我喜歡的人只喜歡我,也沒有嬌妻美妾,只有我。”
沈默寒再次震驚的目瞪口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曉了自己的表弟有斷袖之癖,有些接受不了的意思。
這一晚上,沈默寒也沒有要給歐陽念解惑的意思,只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溫書。
歐陽念見他一副緩不過神來的模樣,也沒有去找他,只讓下人好生伺候著八皇子,自己則去了書房溫書。
杜府。
杜大人又吐出了一口血出來,杜凌風風風火火的去找太醫,太醫找來,又折騰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杜大人的病情在堪堪穩定了下來。
杜凌風這時候也嚇壞了,折騰了許久,他的衣服上還濺了些許的血汙在衣服上。
“怎樣,我父親這身體情況如何了,會不會有事?”杜凌風這次被嚇得不清,面上還有些驚魂未定,“我父親如今這般,真能堅持半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