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侯爺氣的鬍子都是一抖一抖的,“去,去把那個孽子給找回來,今日我不打死這個孽子,我對不起張家的列祖列宗!”
張府上的家丁是在別處找到張子桓的,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利用張府的人脈和錢財想要替沈雪落洗清身上的汙名。
張侯爺知道的時候,張子桓已經投了不少的銀票進去。
“你,你個孽子……”
張侯爺這次真的是被氣的不輕,一隻手指著張子桓的鼻子抖啊抖的。
張子桓一臉倔強,扭過頭去,“爹,落落是個好姑娘,我是男子漢,這一次是我連累了她的名聲,這些汙名,本就該是我來擔著,我做這些有什麼錯嗎?”
“你你你……”
張侯爺深吸一口氣,臉上頗有些橫鐵不成鋼的意味兒,“你個混賬東西,也不看看你喜歡的是個什麼貨色,竟然還要幫她壓下那些流言蜚語?你,你這是要氣死我……”
張夫人也在一旁哭天抹淚,“桓兒啊,你怎的如此糊塗呢?那沈雪落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女,便是上了宗學堂,她也是商賈之女,你怎麼就想不開呢。瞧把你爹氣的,你說說你,這麼大個人了,做事情就不考慮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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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侯爺怕也是氣的狠了,這時候心煩意亂,張夫人又一副哭天抹淚的模樣,真的讓他煩不勝煩。
“行了行了,你別哭了。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你還好意思哭。”
張侯爺的臉色黑漆漆的,“哼,從今起開始,你便不要再踏出你的院子裡半步去。我會找人看著你的,你在裡面安心溫書便是。”
真沒想到,這個沈雪落,會有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讓自己的兒子替她做到如此地步。
若是這沈雪落對自己的兒子是個有心思的,她將來若是考了女官,他們候府娶了女官做嫡妻,也不算辱沒了門第。
只可惜,這個沈雪落,一看便知是一個心思重的。這樣的女人娶回來,家宅都不得安寧。
張子桓不理解張侯爺的一番苦心,這時候聽到張侯爺這般命令,登時便有些不高興了。
“爹,你怎麼能這樣。你若是真禁了我的足,我從今起開始便絕食。”張子桓急切道。
他之前答應了落落會替她擺平此事的,若是真被他爹禁了足,還怎麼幫落落的忙。
張侯爺被氣的雙眸發漲,氣息急促,語氣也有些發狠道,“好,絕食是吧,老夫今日便讓你絕食。”
說著,喚來了幾個人道,“將少爺關到書房裡,今日不準給他吃飯。要是讓老夫知曉誰偷偷摸摸的給他送到吃,直接逐出府門!”
這道命令下的不可謂不狠,在場的丫鬟僕從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看來老爺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動了怒。
小少爺這一次,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了。
如今這臨國城的大街小巷裡,哪一個不再議論此事。
侯爺夫人聽到張侯爺要將張子桓關進書房不給吃飯,登時便心疼了,當即便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老爺,他可是你親生而已啊,便是哪裡做錯了,罰一頓便是,怎麼可能真的不給他吃飯呢。”
張侯爺聽得怒火攻心,“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要不是你自幼這般慣著他,他怎麼會如此糊塗。如今他自己說的要絕食,他若是有骨氣,便不用吃飯。我倒要看看,他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侯夫人又是一陣哭天抹淚,張侯爺被煩的厲害了,直接去了姨娘那裡。
候府裡的雞飛狗跳,歐陽念早已經猜測到了。
這一次沈雪落同張子桓的傳言,也是她給捅出去的。張子桓因為這件事情,同張侯爺鬧僵了。
聽到此事的沈雪落氣的又摔了幾套茶具,“這個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同張侯爺鬧得這麼僵,還怎麼幫他洗清汙名!
沈雪落氣的臉色發青,她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好了。每次出去了,聽到的都是關於議論自己的聲音。
而自己的名聲臭了,沈家的生意也都有了影響。她本以為可以藉助候府,洗清自己身上的汙名。
真沒想到,汙名還沒有除掉,她便又聽到了張小侯爺當眾辱罵明月郡主,同世子打架的訊息。這也就罷了,最後還得帶上自己。
她當初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愚蠢的東西。
沈雪落氣的又摔了幾套杯子,整個人臉上陰沉沉的有些下人。
屋子裡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打掃著,末了又勸了一句,“小姐,您消消氣吧。在過幾日便是小姐試考的日子,小姐若是因為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分了心,可就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