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複雜抬眸,看了歐陽念一眼,突兀道了一句,“昨日我見到神醫了。”
歐陽念愣了愣,隨即笑道,“我知曉。師兄讓我替你施針。”
沈默寒見他承認的如此爽快,頓時又有些不高興了。
他有些暴躁,眼睛裡又流露出幾分不自覺差的戾氣來,“你從來沒告訴過我。我都不知,你竟師從神醫谷。”
歐陽念挑眉,道了一句,“你又沒問。”
沈默寒頓時語塞。
他若是沒問過。即便知曉世子會醫術,也只是有些吃驚,但是他從未問過他師從何處。
他一直以為,他只是隨哪個山野鄉村裡的大夫學了些,哪裡能想到,他竟然師從神醫谷。
沈默寒還是有些不高興,眼角的戾氣沒有褪去,“若是我問你了,你便會告訴我了?”
“那當然。殿下在宗學堂護我,我心中十分感激,也拿殿下當朋友。殿下若是問起,我自然不會隱瞞,就像我從來未對殿下隱瞞過自己的醫術一般。”
沈默寒因為歐陽念這一聲乾脆利落的回答愣了一愣,他抿了抿唇,眼角的戾氣褪去幾分,傲嬌的道了一句,“嗯,本皇子知曉了。”
歐陽念心頭忍了笑意,提了一句,“殿下,今日下學之後,別忘了要施針。”
沈默寒剛剛浮起的笑意,因為她這一句話,徹底黑了臉色。
世子不提還好,他一提,他頓時想起來了。
他晚上還需世子替他施針逼毒。
夜色寧靜,八皇子黑著臉,和衣坐在房間之中。
木青和莫冬齊掌著燈火,以方便歐陽念施針。
幽幽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這還沒開始施針,他的臉上已然現出一抹蒼白之意。
歐陽念忍俊不禁,語氣裡多了幾分戲謔之意,“殿下,放鬆。我只是施針醫治而已,不是要折磨你,你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我很難下得去手啊。”
沈默寒咬牙切齒,額頭突突的跳,饒是他定力好,這時候也忍不住爆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施完針,沈默寒早已經滿頭大汗,體內的毒素今日又逼出了一部分,他身體有些虛弱,就著那房子便睡下了。
院門外,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略過,消失無蹤。
歐陽念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沈默寒,視線突然移到了外面,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外面那隻耗子,走了?”歐陽念這話,是對著身旁的木青說的。
“走了。”
木青道,“在外面呆了一會兒。需要我去看看麼?”
“不用了,有人會如追查。”歐陽念搖了搖頭,又道,“看著沈默寒。他的毒素清楚了一部分,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醒過來。”
“嗯。”
歐陽念替沈默寒施了針,便沒有再呆在房間裡了,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過多久,暗七的身影悄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歐陽唸的房間,道了一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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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念轉過頭,“怎麼樣,知曉那人的來路了?”
暗七點頭,言道,“是沈雪落和文大人。”
“原來是他們啊。”
歐陽念摸著下巴,思索著他們派人來監視自己的目地。
沈雪落所在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