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只有四五歲大小的小傢伙怯生生的走了進來，指了指季暖手裡的糖，發出奶裡奶氣的聲音，

“姐姐，糖。”

季暖把手伸了過去，小傢伙拿了一塊。

“這塊也給你。”

她輕聲開口，神色溫柔。

“可以嗎？”

小正太有點怯生生的。

季暖點了點頭。

小正太頓時眉開眼笑，把另外一塊糖也給拿在手裡。

這個姐姐和別的人都不一樣，別人看到他要麼是嚇得半死，要麼是想要收了他，可姐姐會給她糖吃。

小正太坐在椅子上吃糖，而鏡子裡，並沒有他的倒影。

沒一會兒的功夫，小護士拿著手機回來了，還給季暖調了個動畫片。

季暖很有禮貌的道謝，小護士笑的更開心了，又給她留下了兩塊糖。

季暖把糖都給了小正太，準備跳窗離開。

她又沒有精神病，在這兒根本沒別的用處，還不如趁著清醒，多做些事情。

小正太眼巴巴的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盡是無辜和不捨，聲音奶裡奶氣，

“姐姐，你要去哪兒？”

“姐姐有事要做，要離開一會兒。”

季暖蹲下身來摸了摸他的頭，輕輕笑了下，語調輕柔，

“你乖乖的。”

“我可以跟著你一起去嗎？”

小正太問她。

季暖搖頭。

“那你還會回來嗎？”

季暖猶豫了下，而後點了點頭。

“那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小正太眉開眼笑的跳到了椅子上，踢著兩條小短腿，把糖紙剝開，一邊吃著糖，一邊哼著曲子折千紙鶴，乖的讓人心疼。

“不許傷害別人。”

季暖回頭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