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算盤打空了。
季暖往前走了兩步,容棄拽住她的手腕,一股清涼的靈息竄入了她的靈臺。
季暖回頭,容棄說,
“這小鬼可是個厲鬼,滑頭得很。”
失傳已久的攝魂術都會啊。
季暖對他笑了下,
“我知道。”
容棄放開了她的手,季暖往前走了兩步,蹲下身來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問,
“那你告訴姐姐,剛才為什麼要殺人?”
她看的很清楚,對白燁和蔣琳琳出手的,就是他。
不,應該是說,對蔣琳琳出手的,是他。
白昊眨著眼睛,奶聲奶氣,眼底帶笑,可話裡卻是藏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冷戾,駭人至極,
“姐姐,那個人殺了我的媽媽,還害得我病死,你說,我不該報仇嗎?”
容棄靠在不遠處的欄杆旁,手指輕輕摩挲著手心一顆檀木佛珠,若有所思,忽而唇角勾了下,薄唇裡淡淡吐出四個字,
“是該報仇。”
“那為什麼對蔣琳琳出手?”
季暖蹙眉。
蔣琳琳這人雖然有點表裡不一,還有些小傲嬌,但沒做過什麼有損陰德的事情。
“咯咯咯。”
小白昊咯咯笑出聲,
“姐姐,這個世界上,不是沒做過壞事就不會被波及到的,有個詞叫做無妄之災。”
蔣琳琳的確沒做過什麼壞事,可誰讓,她被白燁盯上了呢?
可誰讓,她恰巧這個時候跟白燁待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