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軒聽著微微一頓，眸子裡一瞬間的微光閃爍，半響，他緩緩開口，

“你死後不久蘇暖便是殺了華昊扶持華憶上位，把持朝政，手下勢力收編為陰陽十三司，分管情報、刺殺，除此之外，也參與行商，漕運，把握國家命脈，盡數歸於自己所有。”

他說著，微微低了下眸，撇了下嘴，一臉的不情願，

“當然，也假惺惺的修復遠古森林，簽訂契約，給了妖族那些人一席容身之地。”

“然後呢？”

容棄抬眸，淡淡的看著霍軒，他還有事情瞞著他。

他被封印後，她做的，絕對不止這些。

霍軒有些不情願，咬了下牙，

“她聽政五年後，魔都怨靈作祟，她以血祭天下，平了魔都之怨靈。”

容棄聽著微微低了下眸，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起，有些艱澀，

“以血祭天下，所以她才會灰飛煙滅，只剩殘魂流於世間，世世活不過二十歲。”

“她那是活該！”

霍軒氣的眼睛發紅，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頂撞容棄，恨不得將他口中的那個人千刀萬剮，聲音狠厲，

“如果不是她，南明天城如何會破？妖族萬千生靈又怎會被人族大肆屠殺，容棄，你闔族盡滅，榮耀覆亡，被封在死靈淵數萬年不見天日，都是因為她！你還要救她？！”

容棄默了許久，略微低眸，聲音有些發澀，

“我沒有族人。”

本來就是一場豪賭，不過是輸了而已。

一時間，霍軒洩了氣。

而門外，端著藥正準備進門的季暖無意間聽到了這段對話，不自覺的頓住了腳。

霍軒回頭，正好對上季暖的目光。

“………”

不知為何，霍軒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