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過去,扯開那紗帳,見裡面哼睡之人,上身只著了一件薄衣,胸口還敞露著。
“盧世桑,起來。”我用手去扯他,卻還是不醒。
枉我剛才還說你是痴情種呢,現在就看見你在這裡留宿了。
那紫霞擺動著身姿走了過來,笑著說:“姑娘,你莫要錯怪了盧世子,昨夜喝醉了酒,不好送了他回府,才將他留宿在了這裡。”說著又要用手挑我的下巴,但被我甩開了。
她也不惱,只是對著我笑了笑,“你看世子他醉成了這樣,還能做什麼?更何況,對著一個整夜裡醉話都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的男人,我紫霞可沒這個興趣。”
我心想,你還挺有原則的嘛。
“那麻煩紫霞姑娘找人幫我將他給搬出去。”
她聽了這話,很是爽朗地笑了出來。
將盧世桑扔進了馬車,我上車前突然心血來潮,問了隨身出來的紫霞姑娘。
“姑娘為何起了紫霞這麼個名字?”
她像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但也很爽快地說:“這個名字是我以前的一個婢女給幫忙取的。說來也怪,自從改用了這個名字,秦媽媽倒是對我上心了許多。”
聽她一說,我笑了。她神情裡起了些疑惑,說:“姑娘覺得這個名字不好?”
我擺了擺頭,不說什麼,上了車,便走了。
這出了煙霞閣,看著還在醉夢中的盧世桑,我突然犯了難。我是該送他會侯府呢?還是該找個別的地等他醒呢?
若是送回侯府,侯爺府中的人問我在哪裡找到的盧世桑,我不好說。算了,我讓車伕給我送到永興茶樓,把盧世桑直接搬到了包廂。
這麼折騰了兩回,他竟是還沒有醒。我見那桌上有茶水,便一壺茶水全澆在了他的臉上。
“誰?”他被潑了水,肯定是精神了不少。還好茶水摸著是溫的,要是滾燙的怕不直接將他的那張臉燙成了豬頭。
“盧世桑,醒醒。”我用力地推著還躺在床上的他,用力拍打著他的臉。
他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痴笑一聲,說:“尤夕,是你嗎?”
我一聽,哭笑不得,直接又拍拍他的臉,說:“還不快醒來,你的尤夕妹妹就走了。”
“別走,尤夕你別走。”
我錯了,這盧世桑聽說鄭尤夕要走,直接將我車過我的胳膊,害我整個人都摔到了他身上,痛得我直齜牙。
“盧世桑,你大爺的,放開我。”我直接掙開他纏在我身後的手,下手直逼他身上的癢肉。
果然如小說中說,盧世桑怕癢,不但放開了我,還從榻上蹦了起來,整個人清醒了八分。
醒了的人,看了我好一會,嚷道:“鄭尤旦,你怎麼會在這裡?”說完,以為自己還身處煙霞閣,馬上檢查身上的衣衫是否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