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眼裡瞬間充滿淚水,對著我和王鳶磕頭,說:“郡主饒命,王小姐饒命,那日確實是蘭兒傷了王家小姐的臉。可是蘭兒也是被逼無奈,才會此般陷害了郡主。都是二......”
蘭兒的話還沒說完,盧敏身邊的丫鬟晚晴便已一步上前,煽了蘭兒一巴掌,厲聲喝道:“你背主求榮,自己賣身去了寧王府,現在記恨在心,又想回來胡亂攀咬,其心該死。”
蘭兒哀聲求道:“我沒有,我都是被二小姐逼的......”
晚晴作勢又要打蘭兒,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一手將她甩到了一邊。怒道:“你這是怕蘭兒說出實情,想要滅口嗎?”
盧敏忍了忍自己臉色裡的慌張,緊咬牙關說道:“郡主,你這不也是在屈打成招嗎?”
我笑了笑,“我是不是在屈打成招,在座的姐姐妹妹們可能心裡也都有個數了。只是我氣憤我父王白白受了罪,我自己白白蒙了冤,王鳶姐姐沉冤不對頭,壞了寧王府與郡國公家之間的和氣不說,還讓小人得了逞。”
王鳶低著頭,眼珠子不停的轉著,可能是想起了當日的許多被忽視的細節。
只見她慢慢地轉頭看向盧敏,問道:“彥王妃,那日你為何主動找我說話?為何又告訴我郡主與崔家妹妹交好讓我去找郡主?為何那日不早也不晚,等我受了傷你才著皇后娘娘和我祖母趕到?這個蘭兒說是被你逼的陷害了郡主是否屬實?鳶兒不解,還請彥王妃說明。”
說到最後,王鳶的語氣裡滿是質問,在場的人更是將目光齊齊地投向盧敏。
“啊......”在所有人都盯著盧敏,等著她的答案時,盧敏突然捧住了肚子,弓著身子,表情痛苦。
晚晴急忙上前扶住盧敏,並大聲喝道,要傳太醫。
看著盧敏被丫鬟婆子圍得裡外三圈地抬走,眾人神色裡滿是疑惑,又有了然。大概,有些做賊心虛的成分在。
盧敏被抬走後,她身邊的嬤嬤說她們王妃身體欠安。今日恐招待不了各位貴客,便讓大家都散了。
我心裡冷笑:這身體欠安來得還真是時候。
該說的說了,該做的也做了,我想,是非對錯就讓郡國公府與盧敏他們去分辨了。我不想久留,便讓瑪瑙將那蘭兒拉上,走了。
我剛出了亭子,王鳶緊跟在後面叫住了我。
“郡主,那日之事,我王鳶確實沒能此般細細分辨,只因事出突然遭了傷害失了深思。但是,經過今日郡主的辨析,我定會與祖父好好說道。若是冤枉了郡主,定會給郡主還了清白。”
我諷笑道:“若是查出來,真的是姐姐冤枉了我,不知誰來替姐姐還了我父王受的那幾鞭?”
說完,不再理會她,叫上大山,走了。
走到彥王府大門時,看見府上的管家引著太醫往後院去了,竟然連侯爺和侯夫人也都趕來了。
她真是,做戲做全套了!
不知今夜多少人無心賞月色,但寧王府中卻是有些喜氣的。
我回府上不久,寧王老爹便醒了,精神還很是不錯,能跟我嘮嗑兩句,只是眼裡沉著一些倦色。
無論如何,他醒過來就是今日喜上加喜的大事,我親自掌勺,想要給寧王與長公主做一桌菜。
一開始他們都有些覺得我在胡鬧,但是我信心滿滿,在廚房中指點著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