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將毯子拉到了脖子,裹著自己有些凌亂的羅裙,說:“齊王不在前苑裡斗酒,跑來這裡作什麼?”
只聽他淺笑一聲,俯近我身前說:“你作為這遊園宴的主家,不也跑到這裡來偷閒了麼?我又為何不可?”話裡微吐幾縷酒香。
我又將毯子矇住了臉,“這後苑的亭子雅舍多的是,齊王要是斗酒醉了,便去歇著,莫要在這邊說醉話。”隔著薄毯,我想喊珍珠進來,“珍珠......”
不想,他卻掀了我的毯子,直接用手捂住我的嘴,眼神迷醺醺地看著我。
“你莫要喊了,省得把人都叫來了。我就只跟你說會話。”
我扯開他的手,說:“無論齊王有什麼話要說,大可不必特地來此,不妥。”
他像是生氣了,嘟喃著嘴,酒氣令他眼神飄忽,說:“你自去見了崔揚都可以,為何與我單獨說會話就不妥呢?”
“你,你怎知道?”我去雅苑見了崔揚的事,他怎會知道?
聽我一問,他笑了笑,“我知道的事情,可不止這些。”說完,他的頭靠到了藤椅邊上的案几上,正好對上我的視線,淺淺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
他像是醉得不輕,竟用此般探究又溫柔的眼神看我,像極了在看另一個人。
“你醉......”我想推開他,勸他去歇酒。
“你不是鄭尤旦。”
我的話卡在了喉間,噎得自己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掩藏自己被窺破秘密時震驚的眼神,沒能及時躲開他那雙深得足以讓我的秘密無處藏身的眼睛。
他伸手輕輕挑開我嘴角的鬢髮,“說的話不像”,指尖像是無意間拂過我的臉頰,“笑的時候不像”,最後停在我怔住的眼角,“眼神也不像”......
突然間,他眼裡的醉意全消,像是我的反應令他很是滿意,他那邪魅的眼裡聚起一份凌厲和得意,嘴角上揚,說道:“近日裡做的這些事情就更加不像了。”
他的指尖下滑,捏住了我的下巴,突來的疼痛,讓深陷在他的眼神旋渦裡的我找回了一份清明。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緩緩吸氣,微微翹起一邊嘴角,爭取最短時間內找回自己的理智。
“那,齊王現在可也不像李承旭,儒雅大方的大皇子,怎會這般親暱曖昧地與寧王府的郡主講話?”
我用指尖撥開他的手,從藤椅上坐了起來,移開了視線,看向不知何時被放下的紗帳。
竟沒見珍珠的身影!
此時我能感覺,自己的心“蹦蹦”直跳,藏在羅袖中的手微微發抖,手心冒汗。
不知為何?長公主說我像是兩個人時,我沒有如此緊張。反而,齊王的一句話,竟會令我如此發慌。
難道是因為,看過的小說裡,對這個笑裡藏刀、心狠手辣最終悽慘收場的可憐復可恨的人,印象過於深刻了?大概是因為,他是作者筆下最為血肉豐滿的角色。
好一會,沒見他反應,莫不是?我不禁轉過頭去看他。
誰知,身後的白影突然起來,眨眼間便襲到我的面前,一雙大手緊緊扣住我的後腦勺,唇間微熱,酒香撲鼻而來。
般襲境,蜻蜓點水後離開,只覺鼻尖還盈酒氣,臉頰發熱應是酒醺。
我怔怔回神時,亭中早已人去,唯留紗帳風中狂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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