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數個時辰,心緒起起伏伏。唯幸得竇嬤嬤此句,卻安生了我不平的神緒。
平日裡未能專心聽從教導,以為自己裝模做樣便矇混過關,卻不知嬤嬤將一切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還用心理解至此。
桂嬤嬤引著竇嬤嬤離了明堂後,老太君便領著膝下三子三媳去了東院前廳。
長輩剛走,鄭尤淇就耐不住了,上了前去,故意撞了鄭尤沁一下。
鄭尤沁被突然的衝撞害得踉蹌,也從方才的神緒中醒來,看向了撞她之人。
“大姐姐這般看我,難道是想要責怪妹妹的無意之失?難道姐姐認為自己舔著臉得來了玉如意,便以為自己就是盧氏嫡支的宗媳了。”
鄭尤沁被鄭尤淇的一句話激得滿面通紅,“你……”了一字,卻也不辯駁不出狠厲之話。
鄭尤淇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便又說:“原來只是以為你膽小畏縮,卻不知你是這般有心機。上次說親看你傷心落淚,還覺得你可憐。現在看來,你傷心不是因為三叔給你定了個病嘮子的親事,而是因為那病嘮子不是氏族嫡支高門,你看不上。”
話語尖利,直戳人心,鄭尤淇不會放過挑釁鄭尤沁的機會。
鄭渝一聽自己的姐姐被鄭尤淇這般說道,定是不能接受,方要上前維護,便被啜泣落淚的鄭尤沁攔住了。
只是與鄭尤淇一個女流爭三寸口舌的高下,他素來也不擅長,卻也不能。
若鄭尤沁方才是喜極而泣,那此時的嚶嚶啜泣,是因鄭尤淇的惡語相加?還是因為老太君離開時過於平靜的神色?他們現在到前廳商議的,恐怕與此時有關。
先不論老太君他們會有和商議決定,單說這門親事,若是這般定了下來,往後鄭尤沁要是發現了什麼,是否能以今日之勇氣承受得住?
身為女子,所求,難得;所得,難料!
我方出了齊容閣,鄭汜卻突然跟來了我身後。
“三妹妹,可否與我去個地方?有個故人說要見你。”
“故人?”我問道。不知是他的故人還是我的故人?
鄭汜臉上帶著笑意,只是不深,倒像是一種面具,掛在臉上久了,便也與自己臉上的肌理融為了一體。
他點了點頭,“這位故人說,明日便要回京城,臨走前想要見你這位故人一面。”
齊王那廝竟還在滎州?在此逗留這麼些日子是為了哪般?
“還望二哥哥轉告,故人既是要走,便早些走也好。免得冬日嚴寒,路上艱難。”
我一句話,卻沒想到鄭汜竟是笑了。“沒想到這故人對三妹妹如此瞭解。他說了,若是三妹妹拒絕了,便讓我將這個給三妹妹。”說著從袖中娶了一小張信箋遞給了我。
珍珠幫我接了過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拆來看了。
還算熟悉的字型,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我胸口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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