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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麗妃

內官的反應,引得圍觀之人心中差異:

大內官人在宮裡什麼樣的姿色容貌沒有見過?定不是為這女子的美貌所驚。難道是在思索如何給她定罪?便也為自己方才壓下去的對這金盃的貪念暗暗慶幸。

這女子此時卻突然換了一番神色,再也沒有方才的慌張惶恐。俯身給那內官行禮,鶯燕般的清音緩緩道來。

“大人,今夜我與姐姐一起來看燈,只是人潮裡與姐姐走散了。蒙皇上再次賜酒,我飲了酒後定是面帶酒容。又不與姐姐一同回家,定是被嫡母責怪在外貪玩,難免受罰。所以,就想拿了皇上賞酒的金盃回去,好以之作證。”

女子講話之時,內官始終凝神仔細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亦是萬般變化,卻也看不出他是驚是怒。

護衛見內官好一會都沒有發話,便以為定是要發落了這藏了金盃的女子。欲去將那女子押起,卻被內官的一聲大喝喝住了。

“皇上賞賜御酒,本就是欲與民同樂,萬不可這般粗鄙對待了民眾,令百姓心寒。她的這番說辭,咱家先稟明瞭皇上,是賞是罰再由皇上定奪。”

護衛連連說是,圍觀的百姓也無不感念這內官處事公道。

那女子被押著上了門樓去見皇上,飲御酒的長隊便又排了起來。我們四人方酌了小杯,那內官已是又回了來。

只是,方才那女子卻未跟回。

一下子的安靜,可見眾人心神皆是緊張。我心中也是暗道,難道那女子因藏了金盃被關押了?

元宵賜酒,本就是為了給百姓賞一杯恩典與歡樂,卻用金盃,難免引百姓貪慾。這樣,賞賜恩澤便變成了引人犯罪,著實不該。

那女子藏金盃確實有錯,可心中起過這般貪念的人卻也定然不只她一個。

鄭尤夕低聲輕嘆,“御酒無罪,金盃其罪。”

眾人臉色難免慼慼然,那內官也已是開了口,“因方才那女子藏金盃事出有因,又能以此事做了詞以示訓誡,皇上感念其才華,賜金盃作罷。可眾人亦不能援引為例,否則按律處置。

眾人一聽,皆是三呼“萬歲“,似是感念皇帝仁德。

而此事在我看來,並非那般簡單。

方才那女子開始的故作慌張,後面的淡定從容。還有內官見到這女子時的震驚,以及皇帝此般的輕饒,皆是透著不尋常的氣息。

“麗妃……”

我口中輕聲復念,似乎曾在何處聽過或是看過,卻想不起來,又引得鄭尤夕側目。

“姐姐可是在說麗妃?”

我微微點頭稱是,隨意多嘴便又問了一句,“你可聽說過麗妃?”

鄭尤夕嘴唇微張,卻先躊躇,像是不知如何開口。

“不想說也無妨。”只是一時的興起,不必究底。

鄭尤夕急道,“並非不可說,只是有些訝異,姐姐竟是不知?”

我該知道嗎?這次輪到我懵了。這麗妃究竟是何方人物?

“像是聽過,卻是一時未能想起。你可知道?”

鄭尤夕無奈一笑,“不過也是,畢竟一時多年前的事了。麗妃,是彥王的母妃。”

難怪,覺得哪裡看過。只是,書中所寫,彥王母妃早逝,其他的都未作過多的交代。

隱約記得這麗妃生得極美,曾寵冠後宮,卻在彥王年幼時突然去世。這也是造就彥王性情冷酷、內心渴望愛的原因。

方才那內官見到那女子時的一句呢喃,為何會是“麗妃?”

總感覺今夜此事有些蹊蹺之處,卻也一時想不通何處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