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赤炎使臣離去時的盛大場面,此處唯有他與隨從凌青兩人,顯得形單影隻,寥落得很。
剛跨上馬,便見我下了車駕,一個旋身又下了馬來。
“你,今日找我有事?”他嘴角勾了一下,像是感覺不合適,便又放了下來,很是僵硬地問。
“來送你。”
只三個字的回答,他挑勾了兩次的唇角才又揚了起來。
“這般冷清的場面,倒是有點像被流放。”我指了指他身後孤零零的兩馬一人,行囊也甚少。
他也回頭看了看,輕嘆了一口氣,佯裝失落,“若今日你不來,倒真的像是被流放。”
說完,又笑了,總感覺此時的他有點憨憨的味道,少了幾分妖孽氣息,沾了些許人間煙火。
“不過郡主氣場盛大,只一人便抵得過千軍萬馬。”
就當他是在誇我,我悉數接受這誇獎。
只是近日朝堂風雲頗為詭譎,彥王更是在北境榷場重開後在朝中聲勢壯大,彥王舉薦之人悉數得到皇帝的重用。臥榻數日的皇后及被派往東境的齊王,在朝中的聲勢盡呈低迷。
崔老丞相因年事高,中毒後身體一直未能恢復如初,已少有上朝議政。皇后一系外戚干政的隱患可以說微之甚微,不知皇帝為何此般顧忌齊王,對他未曾有過對彥王的那般的情分。
終究,兢兢業業為皇帝打理多年後宮的皇后,敵不過皇帝心中早逝的“白月光”麗妃娘娘;齊王這個嫡長子,亦是敵不過皇帝當年盛寵的“白月光”留下來的血脈彥王。
京城今日的風,吹得人心酸,想起他多次遭受的暗殺暗算,便不禁多說了一句,“可要當心。”
可又想起他皆能絕處逢生,便覺得自己未免多話,方要說“你這妖孽定也能逢凶化吉”,他已是笑彎了眼睛,歡樂道一聲“會的。”
他最後又添了一句,“你這倒像是送丈夫遠行。”
眼刀一把,便甩向了他,他抿唇笑了笑,便不再多說。
我知他是重生者,卻不知他此行有多少未知的兇險;他只知我不是那前世的鄭尤旦,卻不知我是穿越者,對已在醞釀著的突變隱隱擔憂。
“現在彥王勢大,各方形勢皆是於你不利。皇上……”我突然停住,畢竟皇帝之事,我不知可否在他面前妄加說道。
只見他點了點頭,看著我,像是在示意我說下去。
我便也不再顧忌,說:“皇上最近像是與以往多有不同,遠離京城,你萬事多留心,若是有何突變,也能保全自己。”
“好。”一聲簡潔的回答,卻透著他的認真,像是在告訴我,安心!
“幸而,此世你多與前世不同,萬一我遇上了何事,你也不必受了牽累。”
他是在說上一世自己失敗後,鄭尤旦也受了牽連,儘管他最後放棄了一些東西換取了鄭尤旦得平安,卻也沒換的鄭尤旦最後的安生。
聽了他的話,心裡沉沉的,卻也甚安,寬慰道:“你不會的,而且,我也會顧好我自己。”
他復跨上馬,欲策馬揚鞭,卻又轉頭於我說:“若是有急事,記得去永興茶樓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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