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敏甚是不屑於我的回答,道:“鄭尤旦可不是這般的佛系之人。自去年春日遊園之後,我便覺得你變了甚多。卻不成想你會變得這般淡然,甚至經常大義凜然般的漫不經心。”
“我就當你是誇我好了。”
盧敏聽完,又是一聲嗤笑。靠到了軟墊上,她的視線又回到了那柳枝間。
“你可知,那時長公主因支偃城之事被皇帝猜疑,留在宮中並非我父親一人所為?”
“哦?”勤政殿上攀扯罪名的可是盧侯爺本人。
“李承昊為了得到北境佈防圖,竊取了淳穆手中的信箋,威脅淳穆,並將信箋之事無意間透露給我父親。只因李承昊抓準了我父親會怕當年之事被揭露,惶恐為求自保便會攀扯長公主。仁德智勇的彥王,明面掌管北境榷場,娶了赤炎的公主,背地裡卻是在屯兵欲攻赤炎,破壞和談壯自己的聲威。因為他想向皇上證明,齊王主張和談是錯的。”
“可我母親待他不薄……”在原著裡,彥王李承昊登基後,同意放了鄭尤旦與寧王府些許的生路,多少念及了長公主自小對他的照扶之情。
“他自幼失母,長公主確實對他不薄,按理他不會這般禍及長公主。只是,你可知?他的身邊有一人恨長公主,恨寧王府,甚至,恨你!”
盧敏嘴角擒住的一抹笑,似是幸災,似是樂禍。
“鄭尤夕?”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按照這般的劇情,能這樣對長公主,對寧王府,甚至對我這般恨意的,唯有鄭尤夕了。
盧敏嘴角的笑暈開,明顯是我說對了。
“你曾為她打算謀劃,沒想到她還是這般懷恨在心吧?甚至,李承昊的這般行動,摻上了鄭尤夕的恨要置你們於險境,甚至死地。”
按照我經歷過的鄭尤夕被認為嫡女後滎州一行,盧敏的這番話我是萬萬不會信的。
可是,劇情“重組”,鄭尤夕現在對我們是怎樣的情感,我確實未知。
盧敏話裡的資訊,是原著的情理之中,是我心中的意料之外。
“真不知道,我那傻哥哥為何會喜歡她?看來我盧家慣會眼瞎!”
雖是自嘲的話,但是道出了半分真相。另一半的真相是,作者的劇情人設就是這樣,你們本是劇中人,唯有不斷地走著劇情。
“或許吧。”冷不丁的三個字,卻引得盧敏一聲肆意的大笑。
盧敏,似乎與之前有諸多不同。
涼亭頂蓋上雨落茅草的“莎莎”聲驟小,一場春雨來的急,去的也突然。
此時有人小扣園子的柴扉,未等晚晴前去探看是誰,便見柴扉之處走進一人。
一身天青色的長袍,籠在驟歇的春雨霧簾中,踩著園中溼漉漉的青石小路,往茅草涼亭而來。
這男子的步伐,總有幾分熟悉,未看清臉時,還疑惑是誰闖了進來。
“妹妹。”
一聲叫喚,我的神色並未比盧敏淡然多少。
有些東西雖已不似從前,可舊音猶在,這一聲便能辨清來人。
“哥哥。”
“盧世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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