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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攻略民國軍閥(七)

“小蔚,讓司機備車,我們去趟別院。”她倒要看看,究竟在唱哪出!

別院在林城的另一頭,和宋公館相隔甚遠,蒔七就是故意這麼安排的。

眼前的江憐南倒是真沒了往日的風采,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若是不說,還真讓人想不到這是從前轟動林城的名旦。

可是也就短短兩個月的時間。

“怎麼病了?”濃濃的藥味彌漫在空氣中苦的有些發澀,蒔七有幾分疑心,卻還是和顏悅色的問。

江憐南這次對自己下手可真夠狠的,頗有點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

小蔚見屋裡也沒半個人伺候,自家小姐就這樣站著,忙搬了把椅子過來。

江憐南沙啞著聲音,費力的說道:“憐南多謝趙小姐在憐南有難的時候給憐南一個庇護之所,只是憐南現在已經沒多少日子了,不定哪天就去了,不好汙了小姐的院子,還請小姐讓憐南離開吧。”

蒔七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儀態萬方,江憐南現在的聲音沙啞的恍如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嫗,半點也沒有唱戲時的婉轉動聽了,真叫觀者心中悲慼。

只可惜,自打噬魂陣死裡逃生後,蒔七再不可憐這種人,對她們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江姑娘安心養病吧,若是現在搬出去,只怕以良更會怨我的!”蒔七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埋怨,像是對聲音裡十分不滿。

江憐南心中一動,果真麼,趙鶴清不會是騙她的吧?看她的抱怨的樣子倒不像是假的,只是她摸不清趙鶴清到底是不是重生的,還是防著為妙。

“江姑娘買藥的鋪子該不會是城南的回春堂吧?”

蒔七將她眉宇間的欣喜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一聲,江憐南的手段和萇黎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入流。

屋裡盡是中藥的苦澀之味,她瞥見案幾上的紙包,包裝十分眼熟。

江憐南心中一凜,思忖半刻,才虛著聲音答道:“是回春堂。”

“江姑娘住在城北,為何偏生要跑去城南買藥呢?”蒔七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是花枝去買的,我也不清楚。”

蒔七的柳眉微挑,心底大概有了思量。

“江姑娘究竟得了什麼病?這林城中竟沒半個人能醫治的?”

倒不見得是什麼病,只怕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吧!

蒔七給小蔚使了個眼色,小蔚微微頷首,轉身出去了。

就在這時,江憐南忽然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蒔七見她這樣,只是儀態端方的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趙小姐,求你放過我吧,我雖然曾經欽慕宋少將,可自打小姐和少將訂婚後,憐南心底不敢有半點造次。”江憐南從地上爬過來,聲淚俱下的哭訴,“求小姐放過憐南吧,憐南願搬出林城,此生再不見宋少將。”

所以說蒔七最討厭這種女人,和萇黎一樣的女人。演起戲來一套一套的,偏偏旁人還就信了。

當門外響起一串腳步聲,那是她熟悉的軍靴踩在地上的聲音,蒔七忽然理清楚這段時間的前因後果了。

江憐南哭得梨花帶雨,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趙小姐,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她的聲音實在是難聽得很,蒔七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耳朵。

要不怎麼說江憐南的手段太不入流了呢,也就只有從前趙鶴清那樣的傻女人才能被整成這樣。

蒔七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的旗袍,雙手搭在翹著二郎腿的膝上,靜靜地等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