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蒔七動用意念檢視舒衡。
舒衡似乎也是住在酒店裡,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隱隱遮住了兩塊胸肌,精瘦的腰間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腰腹間的肌肉似是在宣告身體的主人熱衷於鍛煉。
他坐在桌前翻看一疊資料,蒔七有些好奇,於是拉動畫面,湊近了他。
只見他手上的資料赫然就是徐知初的生平記錄,從上幼兒園開始,一直到劈腿門結束,內容詳細到有些事連蒔七都不記得了。
舒衡拿著徐知初的一張照片,看得出神,他之前沒見過徐知初,只是在新聞上見過,可上回在辦公室見到她,總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一直困擾他。
翌日,蒔七又一次去了片場,這回林善倒是沒有為難她,一過就開拍了。
也是,林善怎麼也不會蠢到同一種手段用兩次了,她要想打壓蒔七,有的是方法。
“罪婦沈氏,見了皇貴妃娘娘為何不下跪?”
顧兮燕神色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她身旁的宮女立刻厲聲呵斥沈嘉安。
“廢後的詔書一日未下,本宮就一日都是皇後。”沈嘉安還死撐著最後一分皇後的榮耀,試圖將顧兮燕的氣焰壓下去。
顧兮燕將手上的茶盞放回桌上,懶懶開口:“你已經被皇家玉碟除名,皇後?笑話!”
蒔七被身後的宮人死死的按住,她揚聲大笑,繼而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林善,有幾分詭異:“顧兮燕,就算我被廢後又當如何?你坐上這位子便始終都是繼後!永遠都在本宮之下!”
林善被她的眼神看得一陣恍惚,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顧兮燕像是被人戳中了痛楚,神色淩冽的上前一把捏住沈嘉安的下巴,揚手狠狠就是一耳光。
她定是用了渾身的勁,蒔七被她打得臉側到一旁,唇角緩緩流下一抹殷紅,臉頰迅速的腫了起來。
張導也嚇了一跳,這場戲裡沒有顧兮燕打耳光這一出,應該是林善後加的,其實他雖然聽了徐知初的名聲,心裡有些厭惡她,但她的戲份拍下來,他對她還是欣賞更多。
林善不該這樣咄咄逼人,須知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在場的工作人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他們都沒想到林善會真打,這種扇耳光的戲,不是該借位的麼?
不過按林善的名氣,誰也沒有說什麼,倒是有幾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居然笑出了聲。
“前輩你怎麼樣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沒躲開。”林善似是有些慌張,上前關切的扶起蒔七。
工作人員們一聽這話,頓時瞭然,小善姐可真是善良啊。
蒔七抬手輕輕抹去唇角的血跡,靠近林善耳側,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詭異的說:“林善,我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好好接著吧。”
蒔七的臉腫了,早就候在一旁的小助理連忙上前替她冰敷。
就在此時,蒔七意外對上一雙清冷的眸子。
舒衡怎麼在這裡,他什麼時候來的?
和蒔七有同樣疑問的還有林善和張導,林善心底有些發憷,遂笑著迎了上去:“舒總怎麼來了?”
舒衡看也不看她,徑直走到蒔七身邊,然後對張導說:“我把人帶走了,沒意見吧?”
張導愣愣的點了個頭,然後就見舒衡牽著蒔七的手離開了片場。